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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儒雅　爽爽有神——褚遂良《枯树赋》臆解 [复制链接]

陈金

翰林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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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4-24 15:30:19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风流儒雅　爽爽有神

——褚遂良《枯树赋》臆解

　　
　　　　　　　　　　　　　　　　　　　　□　陈金
　　

　　幕启，一队仕女著罗绮，微扭腰肢，高抬玉趾，轻甩水袖，款款迤逦行，翩翩参差舞，此非观舞记，乃褚河南《枯树赋》在我心中引起之意象。
　　
　　褚遂良（596－658或659），字登善，钱塘即今浙江杭州人士，官至右仆射河南公，世称褚河南。有唐一代大家、中国楷书四大家之一的欧阳率更乃其父执，也就是他老爷子的哥们，很是看好褚遂良，觉得他是潜力股，很是器重他。可不知是否因为欧阳的湖南话太难懂，还是因为欧阳公那从《张猛龙》一路来的楷书太过生猛，缺少似水柔情，与褚公的审美理想不符，抑或是因为老乡观念在作怪，他最终还是选择了乡贤越州余姚人士那位被父亲送人了的虞永兴的法书作为取法对象，然后上溯山阴。其书法得以继虞而有大成，被誉为唐代楷书四大家之一，在工作上也因为魏征的推荐填补了虞世南去世的空缺，成为侍立在雅好翰墨的太宗之侧随时待召与之探讨书法的弄臣。
　　
　　言褚，世人多言其楷，“字里金生，行间玉润”，此何等语耶？吾不甚了了。温雅瘦劲似差可拟。其行书婀娜多姿，妩媚动人，实亦卓荤可观。其行书影印行世，于今可见者仅《褚摹兰亭》和《枯树赋》等寥寥数种。在《褚摹兰亭》后，赵子昂跋曰：“吾观禊帖多矣，未有若此本之妙者。”（见山西人民出版社1983年版《翰香馆法书选》）摹本毕竟是摹本，虽然他的摹本与他人有异，但毕竟非创作，不若《枯树赋》能代表其风格。
　　
　　此帖所书之内容为北周庾信所作。末题“贞观四年（630）十月八日为燕国公书”。此时褚公子三十有四，正当壮年，故其此书绝佳，颇具精神。惜真迹不传于世，仅见刻本。
　　
　　此书可见虞伯施《汝南公主墓志》等行书笔意，亦有二王法，圆转秀美，外柔内刚，含蓄蕴藉，古拙质朴，“如谢家子弟，终复不端正者，爽爽有一种风气”（袁昂《古今书评》语），“风流儒雅”（《枯树赋》中语）。
　　
　　世人论书，多以雄强、大气分高下，吾不许也。壮美、柔美乃不同之风格，本无高下，全在各人所喜，亦当百花齐放才是。人可有偏爱，不可有偏见。雄强之作中不乏粗野之作，秀美之品中亦有高品位之佳构。《枯树赋》即其中之一。
　　
　　在此书作中，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米芾行书从行笔到结字的主要渊源所在。只不过，米襄阳的行书更其劲健恣肆。
　　
　　我的手头有一本武汉古籍书店影印出版的《褚遂良书枯树赋》，曾对临一过，取其古拙柔美加以夸张，竟有几分类陆俨少书，难道纯属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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