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平庸

陈金

　拒绝平庸
　　
———书法家金伯兴印象（附图片）

　　

陈　金 　　 　　与金伯兴先生相识已有五六年的时间。其间，金先 生给我的印象是———不甘平庸。 　　十年前，金先生在湖北省委机关里有一份待遇不错 的工作，但为了他痴迷的书法，以及建立在充分自信基 础上的书家梦，他还是毅然决然地走出了令人艳羡的省 委大院，投身到书法圈中。他先是主持省老年书画研究 会的工作，因其出色的书法组织工作，一九九二年又被 调到湖北省书协。一九九四年，他又被选为湖北省书协 副主席兼秘书长。一九九二年以来，他为了提高湖北省 书法的整体水平，使之尽早走出低谷，可谓费尽了心血 ：办展览、办研讨班、开辟活动中心、发展会员、邀请 省内外名家前来讲课……这两年，他的头发眼看着变白 。但看到湖北的书法作者去年在全国的几项大展中取得 了上好的成绩，较之往年有很大的起色，他开心地笑了 ，笑得像个孩子。 　　 　　下班之后，金先生还是与书法为伍。草草吃罢晚饭 ，碗筷一推，便钻进那属于他一个人的艺术天地——— 十八平米的书房，通过墨迹与古人晤对，偶有心契，便 乘兴挥毫，往往是一发不可收，至夜阑方休，结果是满 屋都是作品，几无立足之地，人只能如跳芭蕾舞般踮足 跳跃。此时，他方放下毛锥，双手抱胸，逐一眯眼审视 ，逐一淘汰，觉得毛病比较突出的，便毫不犹豫地将其 撕掉，再揉成团扔到书案下。到最后往往所剩无几。最 得意的，他便自己留下，留待以后办个展或出作品集， 他说那一定要代表自己的最高水平。较满意的便送展或 送人，由此可见他治艺之严谨。 　　金先生主攻行草和隶书。他早年曾浸淫米颠，因而 他现在的行书中仍明显地带有海岳“风樯阵马”的特点 ，但风格已全不相类。因为从八十年代开始，他书风陡 然一变，专肆古拙奇崛，上溯魏碑汉简，下探于右任、 谢无量、徐生翁……前些时，我看到他的部分作品中又 明显带有杨维桢的笔意。在博采杂糅的时候，对前人的 东西进行反复的咀嚼，吞进去，经过消化，完全变成了 自己的营养，这样，他的书作虽有浓厚的传统积淀，却 全然如同己出，有强烈的自家面貌———拙趣横生，如 古之高人雅士，虽粗头乱服，行为不端正，然如王谢子 弟，眉宇间皆奕奕有一种风神。 　　 　　但是，金先生走的是一条吃力不讨好的路，一条寂 寞而人迹罕至的路。因为其书法格调高雅，而在目前书 法艺术还不十分普及、书法爱好者的审美修养也大多欠 缺的情况下，能理解他的艺术的人并不太多。一般的老 百姓看不懂、不理解，他从前的老同事、老领导不无关 切地对他说：“老金，你的字怎么越写越差？”就是在 书法界的“权威人士”当中也看法不一，如他的书法虽 屡屡入选全国大展，但也有不少次落选。不过他不为外 在的功利因素所动，仍然坚定按他自己选定的路往前走 。有一则轶事或许可以为他的这种异于常人、不甘平庸 的追求作旁注。他常常将自己的新作悬挂起来，让作为 书法圈外人的老伴来品评，凡是老伴说好的，他都毫不 吝惜地撕掉。他认为，字写到为常人所不爱、所不为时 才算达到了高境界。王安石所谓洞愈深，而景愈奇，而 至者少，即此之谓乎？ 　　金先生的书法还有一个明显的特点就是，不断求变 ，常变常新。过一段时间看他的字，面貌就不一样，就 是在同一天写的作品也面目各异。我曾拜观过他创作的 一本厚厚的册页，据说是他在两个小时之内完成的，正 草隶行，各体俱备，页页风格不同，有不下十几种面目 ：有的奇拙，如稚童学步，似醉汉挥拳；有的清秀，如 素装仕女，似空谷钟声；有的章法疏朗空灵，如寥落晨 星；有的密不透风，如宋版古书；更多的是大疏大密， 忽重忽轻，“带燥方润，将浓遂枯”，神妙莫测，而又 无不气韵生动。这里所附的《沁园春·雪》便是其中的 一页。 　　 　　图：毛泽东沁园春·雪（书法）金伯兴作 　　《海外版》（1 9 9 8 0 4 2 8 七版）

陈金

下载自人民日报网站
http://web.peopledaily.com.cn/haiwai/9804/28/newfiles/g1041.html

陈金

　　拐点作品。

知非堂

有钟鼎文字风貌（沁园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