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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ble cellspacing="0" cellpadding="0" width="100%" border="0"><tbody><tr><td align="center"><table cellspacing="0" cellpadding="2" width="100%" border="0"><tbody><tr><td class="title" align="center" height="50">关于硬笔书法的合法性问题解析</td></tr></tbody></table></td></tr><tr><td valign="top" align="center" height="25"> 作者:颜晓军 </td></tr><tr><td id="fontzoom" style="FONT-SIZE: 13px; COLOR: #000000; LINE-HEIGHT: 125%;"><p align="center"><font face="黑体" size="6"></font> </p><p> </p><p> <font size="3">二十年来,硬笔书法形成了自足完善的话语体系,其间不乏多元的文化思考。以往的很多硬笔书法现象至今仍能勾起人们“再现的想象”,如书体风格的“浙派书风”被今天的硬笔书家津津乐道。近年的硬笔书法亦是火热有加,有坚守传统阵地的苦行僧,更有借鉴毛笔书坛流行书风而崭露头角的硬笔书家群。硬笔书家的艺术创新自觉愈发彰显:两三年来各种展赛精品透出了硬笔作者对作品构成的空间意识进行了积极的探索,同时展赛也推出了一系列有影响的作品。工业理性的贡献也相当显著:各种专业报刊纷呈于世(《书法报,硬笔书法》的创刊便具有历史性的意义);网络新媒体亦给予了莫大支持,可见硬笔书法的非凡魅力及意义。当下硬笔书法的艺术场域里,硬笔书家在不断思考和探索,硬笔书法的发展也没有丝毫怠慢。但是硬笔书法在一定程度上仍然给人以“童养媳”的印象,似乎随便一个权威书法机关的话语指称都足以让硬笔书家们敏感一阵,如早年硬笔书法界对中国书协成立硬书委员会的欣喜和观望态度,以及书法界理论能手叶鹏飞先生对硬笔书法的肯定带来的兴奋。</font></p><p><font size="3"> 于是,给硬笔书法正名的行动在各个角落掀起了,但各种有关硬笔书法的艺术活动、审美行为终究绕不开硬笔书法本体的探讨,笔者并不认为谁能给予硬笔书法一个本质主义的规定,因为在今天的大文化语境中,任何粗暴地对一门艺术做根本性的概括都将落入形而上的神秘圈套,将无助于厘清一些硬笔书法已经出现的或随时可能出现的现象。</font></p><p><font size="3"> 笔者认为,对硬笔书法本体的思考,首先当从语义学出发。“硬笔书法”的词义构成是偏正型,中心语是“书法”。硬笔书法的本体是“书法”,而非“硬笔”。这样分析“硬笔书法”整个词本身的意义则显现出明晰性和规定性了,即,使用硬笔这一工具参与书法的艺术活动。</font></p><p><font size="3"> 按照索绪尔的观点,能指是符号给予人的心理印象或痕迹,就是说</font><font size="3">代表一个符号形象;所指是视觉形象所代表的意义或所指代的事物。“书法”的所指当是相当丰富的,其作为东方语汇可以典型地说明东方文化的特征,是一种有着独特发展轨迹和独特表现方式的艺术形态。硬笔呢,显然是指西方文明的产物,使用硬笔书写可以说是西方人思维表达方式之一。由此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硬笔书法是一门在某种程度上对中国毛笔文化进行解构的艺术。在这中西文化撞击交汇中,一种新的美学原则崛起了,兼具儒家思想和玄学趣味的传统书家,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他们无法接受这一新生物——已积淀在富有弹性的笔毫中的文人情感岂容破坏?因而,硬笔书法定会招来固守传统思想的书法家的非议,使得硬笔书法的地位很难被公正地确立。然而一种艺术在乎的是能否为创作者抒情达意,即“审美意象”成立的可能性问题,当然在乎也能否为受众所接纳,即审美接受问题。硬笔书法创作群和接受群如此庞大是个不争的事实,人们面对作为符号的“硬笔书法”可以很自然地联想出一件件生动的作品,并没有丝毫的陌生感,并能通过这种审美符号激发自己的鉴赏素质及艺术素质,尽管它得不到固守传统思想的书法家承认,仍旧可以健康发展。这足以说明这一具有历史记忆性、民族寓言性和时代征候性的新型艺术在当代文化中的影响力。</font></p><p><font size="3"> 事实上,艺术(art)一词是来自西方的,但今天国人已经在某种程度上,默认对艺术及其能指的界定。既然如此,我们便在中国古代的经史子集中去挖掘有关“艺术”的论述,发现了“技艺”、“艺”等词语,根据福柯有关“词与物”的提法,我们能够给咱们的“技艺”相应地包含住一些项目,如诗书画。此外,更有古代的“六艺”一说,当然这些东西许多都是官方界定的,其目的是为了让士子们能够掌握相关的技能,譬如今天被看成是体育项目的“射”,也被包含在“六艺”之中。但处在全球化的今天,人们更热衷于一些基本概念的统一,“艺术”的概念则在其中。但全球化并不是完全西化,基督化,西方以前不存在作为艺术的书法,不代表书法不能纳入艺术的种类中。王岳川先生指出,科技可以一体化,但文化艺术万万不可,文化在今天要做的工作应当是“对话化”,这段精辟的论断入木三分。现在看来,中国当代一些美学家一味地按照西方已然确认的美学体系去研究中国的艺术美,是完全不科学的,他们把书法只是作为部分理论例证的补充、注脚,且这种现象也相当少,他们更多的是对书法只字不提,多么愚蠢的研究啊! </font></p><p><font size="3"> 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詹姆逊前年被邀请到北大讲学,其中就讲到中国已经进入了后现代社会阶段,尽管有些学者并不以为然(如香港中文大学的李欧梵先生,他更热衷于当下社会的“现代性”),但不管中国是否全然进入后现代的语境,我们都无法否认中国已出现了“后现代”的诸多征候,如王朔的反智叙事,“书法主义的”解构倾向和拼贴意识,此外还可以从中国的新诗人中看出种种后现代的文化情节。后现代中有一个关键词就是“反本质”,所谓反本质大抵可以说是取消对概念的规定性阐释,基本上不说“这个是什么”,而用“这个包括些什么,还包括了其它”。说到这里,笔者想起了当年32岁的康有为作《广艺舟双楫》时,尽管大肆渲染尊碑弃帖的气氛,书中常常提到“碑学”一词,我们却无从找到他关于“碑学”的严肃指定,当然,他是不愿意去做定义这种事情的,他认为定义这种行为应该留给考据训诂那些老学究们去做,而不是他这种思想者新经学人物的分内事,从这里我们亦可发现处处想创新的康有为先生也颇有一番“后现代的意味”。我们回到“艺术——书法——硬笔书法”这一关系中去,刚刚谈到“艺术”一词,我们是从西方搬来的。而“书法”确是自家的,民族的。虽然绘画被西方视为艺术中的大哥之一,可到了咱们这个“书画”的国度中,书法的地位是比绘画高的,所以在中国引入“艺术”一词后,有许多近代学者、艺术家都把书法排在艺术家族中的的首位,如丰子恺等。这里显然有书法更适合中国士人的精神趣味的缘故。“硬笔书法”是新生事物,“词与物”是相生的,今天的硬笔书法创作审美活动如火如荼,有了文本,有了事件,这就足够了,就证明了硬笔书法一词的合法性。而那些词典、辞海、学者关于“书法”一词的阐释如果少掉对硬笔书法的观照,仅仅限定于毛锥、毛笔书写,当是他们的偏颇。</font><br/></p></td></tr></tbody></tabl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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