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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an style="FONT-SIZE: 12px;"><font size="-1">主持人范迪安:我想说了这么多,也结合刘彦湖的书法作品,我都很有收获。刚才顿子斌说他于书法是外行,真正的书法外行还应该是在我这里。但是我想是不是可以换个角度来看刘彦湖的书法,其实今天我们任何一个展览,只要是视觉形态的,我们都说它是视觉艺术。其实刚才王镛先生、田先生也用了这个词了,特别是钱先生谈到视觉艺术这个词,我觉得和我很有共鸣。我们书法的个人展览确实是很难办的,何况,美术学院的美术馆地下展厅有1000来个平米。要在这个空间里面来营造一个书法展,我想他需要一个大的视觉意识,需要一个整体的视觉的构思,我感觉刘彦湖在准备这个展览的时候是考虑到这一点的,所以他的作品在展厅上大小的分布,不同书体之间的关系,壁上空间和展厅空间的之间这样组合,以及条幅的和横额的对照都营造了这个展览的视觉氛围,其实这就是一种从书法界体现出来的一种当代艺术观念,每个人说话都有自己的出发点,我的出发点就是当代艺术和当代艺术评论,我自己也筹划了很多展览,我深知在做一个展览的布局中,既要考虑到空间的局限性,又要考虑突破空间的这种可能性。而后者,正是一个人全部的对艺术的理解或者说他对艺术追求的下意识或者潜意识的体现。你会不知不觉的在这种东西体现出来。我觉得刘彦湖的展览空间包括这本画册整个编排设计,包括从封面到结尾,都体现了刘彦湖,不仅他自己作为一个书家来看待,而是比较自觉的或者说有追求的要成为整个当代艺术的一个成员的这种意识。这个非常难得,我看了很多展览,我自己也策划了很多展览,包括在国际上那些主要的博物馆和美术馆策划当代艺术,每次展览里面,我都把中国的水墨画一定要带到国际的舞台上来,带到当代艺术的空间中来。因为我坚信,中国水墨画固然尽管是一种本地或者说是有民族身份的语言,但是它的其中一部分,由于表达了当代人的共同意识,当代人共同对今天现实的感怀,以及文化上的追求,它就能引起一种跨文化的共鸣。我觉得这是完全可能的。对于书法界这些年我作为客观之见,也看到了一斑,一种很多样化的这种景观,所以在书法界也有很多书家的作品,它本身就是今天整个当代艺术观念变革乃至实践方式的探索的组成部分,所以它能够成为当代艺术的这样一个…但有时我觉得选起来比较难,难在那里呢?比如摆在一个更大的文化视野里面,用什么样的书法艺术进入到整个当代艺术的拼图里面,我有时有点疑虑。如果过于超离书体字形的,譬如那种墨象或者书象,也就是我们书法界里面的比较前卫的或者比较更加注重书法抽象形态的这批作品,我觉得可能跟水墨的东西,水墨中的实验水墨,新水墨,所谓的张力水墨等等这些有点相近。而如何又具有自身的书法的体格,但是它在精神上体现了一种当代的文化素质,我终绐在观察,在寻找这种东西。刘彦湖的展览,从昨天布展到今天,我反复去了展厅好多次,在刘彦湖看来是所谓的关心,经常到展厅看看,其实在我来说,我是始终在揣摸,在感受,这样一个展览怎么会在视觉上首先引起人们的一种陌生感。我们经常说当代艺术的一个非常重要的是个陌生化的效果,就是说通常所见这种书法的排列方式,组合方式,在这一个空间里,如何使它达到一种视觉力量。我想对刘彦湖的每件作品,各位书家都是专家,都能够说出人的优长和不足,但对这样展览的整体来说,我觉得在这次已经做做得相当不错了。如果能够有个更好的空间给刘彦湖,那个空间能够自由隔断,能够更好地(营造利用)的话,我想刘彦湖的展览当更有一种整个作为当代审美的这种特点的展览,这是我们第一个印象。当然啦,话不能光这样说,这么说,就变成外行看热闹了。我还试图要接近刘彦湖书本身,也就是说他的作品是不是具备一个当代的品质,这个是个要追求的问题,当然我没有很认真的想,其实刘彦湖很早就说我是不是能写点东西,我那里敢轻易下笔,我觉的问题没有想清楚,绝对不能下笔,今天关于书法的评论和意见,比比皆是,在座的都是方家。刚才就听到很多。但另一方面我有时用旁观法经验不足,好象书法界谈的问题往往成为两极,一极比较多的停留在传统的这样一个语境里面,谈到的结语系统是一个传统的;另一极完全是打破传统的,是逆反于传统的,是后传统或者非传统的,这一块也表现的来势汹汹而且也生计勃勃。那么在这种情况下就很难谈结合,就说在这样一种分野很严重情况下,如何找到谈论书法的路径,我是很困惑。但是我想如果我们能够解决一个问题,或许能够解近一点,解决什么问题呢?就是解决过分的二元论的思维。我们现在谈问题,不仅谈书法谈艺术问题我们总体上主导思想是二元对立。这个东西作为近代的一种所谓的世界观与方法论,已经整整它笼罩了我们整整100年之久。这就是因为从近代19世纪末开始,中国文化遭遇到西方文化之后,我们就始终陷入了这种语境的焦虑,这种焦虑是什么呢?当西方文化进来之后,我们马上就分成所谓中学与西学,为体或者为用。这样的话我们更重要的把它分为国画与洋画,当然书法没有受到这种具体的冲击,但是在书法的观念里边,至少传统和现代这样一种两元对立的思维模式,对我们深有影响,影响至今。尽管改革开放我们打开国门,看到了很多新的东西,我们的思想观念也得到了非常大的解放,但是传统与现代这种二元对立的思维模式,甚至有愈演愈烈之势。因为该开放的更开放了,认为传统有价值的,更加守成了。但是我觉得如果摆脱二元对立的思维模式,来看待传统与当代的创造,看待传统的资源与当代创造,我们是不是就可以稍微宽松一下自己的思维神经,也能够更加开阔的看待这个传统的实际的遗存。我想刘彦湖可能在这方面,应该是比较突出的。对传统的东西,他没有用一很紧张的心理去对待,对它诚惶诚恐,也没有用一种拒斥的心理,觉的这东西不可取用。所以他对传统的这种态度,或者对传统的这种立场,我觉得是他的书法实践的非常重要的基础。我觉得有了一种立场,接下来他才找到了一种路径。这种路径,譬如说,从一般的法书这样一个范围里边超越出来,更多地注意大家所说到的比如说晋唐的碑额还有篆书还有这些遗产。我想他如果从另外一种书体中去寻找资源,我相信他也能够找到发展的基点。关键是他有这么一种意识,有这么一种立场,他这样一种自己的路径去接触传统。所以传统的资源,对他来说就变成具有启发性的一种活的资源,而不是说变成一种亦步亦趋而以为心安理得的那种经典。所以在这里,传统资源和那个经典样式 我通常讲我们中国书法和法书都离不开这个法字,这个“法”当然是非常可怕的,“法”,它是一个至高无上的东西,它很容易束缚了人的思维方式和实践方式。我觉得彦湖在这个问题上,他有比明确的认识,他是能够打通这里,包括大家讲的他的古文字修养,他的埃及文字修养这些方面,(使得他)能够打通这个东西。所以刚才讲了类似打通墙壁的这种练习,就是一个对传统的态度,以及对创造的态度的问题。所以他把传统和创这造两者能够比较好的在“同时性”中体现出来,而不是说先学了一阵传统,再去谋求创造,也不是说完全用一种创造的东西来掩盖传统。我觉在他的身上体现出非常强烈的“同时性”,而这种“同时性”就使作品得他的作品,在今天看来有这样一种特征,所以我刚才觉得把刘彦湖的作品摆在当代艺术当中,他是具备了当代艺术共性的一些特点,这个特点就是有一种对自身和本土传统的一种观照方式,一种接近的道路。第二个,说到刘彦湖在作品的具体的实践中,他是采取了一种理性表现的方式,这是具体的方法。我上午简单说了一下,我说看刘彦湖的字如看建筑,就说他在书法中有一种很明显的类似于建筑中那种营造的观念。因为中国古来本来没有建筑这个词,十九世纪以前中国人把建筑就叫营造,从营造法式到梁思成的营造学社。这个营造里面就有一种理性的思考和把握的这种特点,所以刘彦湖又刚好比较多的用篆书和碑额这一个资源,取用这种资源,第二个他在自己的创作中,是非常注重像个建筑师一样把握整体与局部的关系。我可以说一下,其实刘彦湖自己也是有这种意识的,他的我主编的一本新的杂志叫《经典》里面,专门特约他写了一篇文章,谈的就是书法和建筑的关系,我想很值的大家补充一读。那么这样一来,他这种方式为什么解决问题呢?因为我们通常讲书法的创造,很容易变成一种无意识、下意识的表现与流露,就认为是所谓的创造,特别认为是所谓的创新,而这一点,现在看起来,不完全能够作为一种普遍真理。在一些书家那里,可能以纯粹的表现性的宣泄式的方式,是可以真正把他全部性情体现出来,而成为不可复得的个体,但是不是每一个书法家都放开自我的性情,就能够达到最好的这种面貌或者格式。这里面就是所谓艺术创作还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制约,而刘彦湖恰好是注意到这个问题,他需要流露自己,但是他又先作理性文章,所以正是在理性和表现之间,有一个“笔度”,所以我觉的他的作品才能够好。我们试看他的中锋用笔,中锋用笔难到不是一种表现吗?一定要非常积极的那种笔墨线才是表现?这种非常稳健的徐徐走来的,雷打不动的笔线,怎么不是一种表现?也许贯注在这里面的更需要刚强,更需要一种专注,更需要气力。所以刘彦湖的这些大作品,我之所以称为当代书法非常难得的佳作,就在这里他贯注了这种东西。而这种东西,他把两者非常理性地非常具有专注性的表达的东西结合在一起,所以他的书法才会…我不敢说他的书法超迈古今,不能这么说,也不能说他的书法在质量上就和别人拉开了很大的差异,当然不同的书家有不同的价值,刘彦湖的价值,确实是有独特性的。而且这种价值所反映出来的他的这种意识、观念、路径和方法,我觉得对于我们今天研究书法以及考察整个当代艺术,提供一种启发。我就先说这些。</font></spa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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