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楚硬坛将帅NO.2：瞿忠谋书法艺术网络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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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楚硬坛将帅NO.2：瞿忠谋书法艺术网络展

策展人：柳长忠   主持人：赵克礼

    瞿忠谋，仰德堂主人， 室称忱斋， 社会文化研究员（正高），武汉市文史研究馆馆员，武汉市优秀专家，《辛亥百年•首义碑林》策划人之一。现为中国书法家协会考级中心考官，中国楹联学会会员，中国硬笔书法协会理事，湖北省硬笔书法家联谊会副主席，湖北省书法家协会副秘书长、湖北省书法家协会教育培训工作委员会秘书长、湖北省书法家协会草书专业委员会秘书长，武汉书法院驻院负责人。

其书法作品曾入展入选《全国第二届扇面书法展》《邓石如奖全国书法展》《全国第二届手卷书法展》等各类书法展数十次，并在日本、法国、美国、加拿大、澳大利亚等国和香港、澳门、台湾等地区展出。 国内外数十家博物馆、美术馆、纪念馆、陈列馆收藏了他的书法作品。自1985年以来，《书法》杂志、《中国艺术报》《中国文化报》《书法报》《中国书画报》《青少年书法报》《湖北日报》《长江日报》《中国收藏》《世界人文化报》、湖北电视台、中央电视台等媒体曾报道或专题介绍其书法艺术。《当代书法审美与创作新思考的检讨》等多篇论文发表于《书法》《中国书画报》《书法报》等报刊。 2012年其书法作品在湖北省第一届艺术节中荣获创作奖（湖北省政府最高奖）、2012年获文化部全国群星奖优秀作品奖（国家政府最高奖项）。

联系地址：武汉市汉口 解放公园路44号

联系方式：13035101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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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忠谋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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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秀且雄    且进且融
徐本一
     
书艺者，文字之美形，情性之灵葩也。
   罗田瞿君忠谋，生于大别山麓，此乃鄂东之关隘，荆楚之隩区。峰峦重叠，溪河蜿蜒，人得天地山川之气盛矣。
   而其幼承庭训，孝悌黾恪，习字研书，趣在文艺。及长即能以书法策划展览，既有益于公众，复拓宽视野，自此目已不局囿于乡县，意进取于都市，广结天下同好之缘，博识古今源流之变，书艺亦入正途矣。
   其书以帖学为主，亦副之以碑，故能深探笔法，曲直兼用，轻重协和。曲者，流转畅快；直者，截断涩迟；轻者，提调飞举；重者，按顿力透。帖之出韵，碑之藏质，亦统于笔法之繁复。而其且秀且雄，似无定局，实为广辟门径，且进且融，皆应境写意，以形写心，未忘技进乎道之奥义也。然其亦有尤擅者，惟其大而愈佳，浓墨重笔，气满势足，临机生发而抒情昂昂然也。反之，有不著力之作，平之，缓之，散之，漫之，另立一极，此动静之殊也。
   其父铸夫先生乃雅洽之士，诗吟而书工，守贫而志洁。生前家教严厉，嘱其儿辈以诚立身，以直处事，以学传家。有句云:“琴书以外无长物，田宅因空少俗尘”，清旷之怀，令人感佩。故忠谋亦不敢忘乃父遗训也。书虽微技，亦能弘道，在于用者之品性也。以德润身，则浇薄自淳，心化有渐矣。
    今观忠谋书作，技道双修，持节弥坚，鹄的高标，愈进愈勇，诚为有大作为者。书如其人，此泛泛之论乎？非也。作人当作今日当作之人，作书亦当作今日当作之书，此平常之通理，今日也难矣哉。知其难而愈进愈勇，是真勇者也。故籍忠谋之集，申以短语，共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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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忠谋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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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忠谋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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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冲和之气  求中和之美
——瞿忠谋书法、书论小议

梁农

我对瞿忠谋书法的理解，是始于对他书论的拜读。
书法，是中国文化的表征。有人说：中国文化传统自“新文化运动”以来就开始被“新文化”而出现断层，于是它的所有表征都被断裂，于书法更甚——它似乎不必经过有如中国画的“改良”、“改造”，就被边缘化。“压之既久，其发必速”，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以来，随着国家的复兴，书法也历经复苏、整理、启蒙、转型而迅速振兴。它因“门槛低矮”，而广纳众生；又因“庭廊曲迴”，而流派纷呈，时风交迭，书法何去何从，似无的论。在明清之风的汪洋恣肆中，我曾特别注意到瞿忠谋书法的温润典雅。
明末清初诸家，如黄道周、倪元璐、王铎、傅山的书法都以气势胜，他们所形成的风格特征在书法史上大放光彩，影响及至今日，尤其在书法由实用性而转为艺术性的当下，不少书者因注重书法形式语言而沉溺于晚明之奔肆，而忽视明人之修养在书法中的重要性；同时由于现时各种利益的强烈诱惑，使“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的艺术实践变得越来越不易。随之而来的书法或以讲究精致、追求装饰性为特色；或以点画纷披、结字奇诡为能事，于是晚明之风一时大盛，而瞿忠谋似茕茕自立于时风之外。
书法本质上是抒发性情的。固然八十年代自由畅达的喧嚣也是性情的发泄，但这与“学书要胸中有道义，又广之以圣哲之学，书乃可贵”（黄庭坚）之标准，无疑南辕北辙。以形式的张扬掩盖精神的缺失与功力的匮乏，这决非“意态各极”的魏晋风度。
人类的精神追求总是在自觉地回归和自省中趋于完美，于是乎，从上世纪90年代中期开始，书法也开始自觉地向古代经典回潮。这不仅仅是对“技”的回归，也是一种“道”的回归，即对书法本体的回归。瞿忠谋作品中就很温和地渗透着这种古典情愫，而这种渗透方式也是古典的：
其书以帖学为主，亦副之以碑，故能深探笔法，曲直兼用，轻重协和。曲者，流转畅快；直者，截断涩迟；轻者，提调飞举；重者，按顿力透。帖之出韵，碑之藏质，亦统于笔法之繁复。而其且秀且雄，似无定局，实为广辟门径；且进且融，皆应境写意，以形写心，未忘技进乎道之奥义也。然其亦有尤擅者，惟其大而愈佳，浓墨重笔，气满势足，临机生发而抒情昂昂然也。反之，有不著力之作，平之，缓之，散之，漫之，另立一极，此动静之殊也。（徐本一《且秀且雄且进且融——瞿忠谋书法作品集序》）
探寻瞿忠谋为学之道，足见其风格的承传有绪：
观其早年摹右军诸帖，则可想见先生用功之深矣。中岁则肆力于苏、米，寝馈其中有年。厥后学北碑，而又专意于书礼，学赵松雪、王宠诸辈最久……而学二王一路最久，亦肖。然犹不自谓得计，而以肖二王为惧。故晚年又变其法，遗其貌而取其神。（侯凯《瞿忠谋书法作品集•后跋》）
因此，瞿忠谋的书法秉承清中碑帖杂糅之遗风，却坚守二王主脉，但于晚明四大家涉足不深，此间，似有自己的审美追求和选择。于是瞿书以“二王”的流美俊雅为基，又兼有苏、黄的苍浑自然，孙过庭的灵巧，米芾的欹侧，更有赵、王（庞）的散逸空旷，于是集众家之长而飘逸通透。他的字既承传统又不匠气，既平和深沉又活泼灵动，字态骨劲神清，十分雅逸。这种雅逸讲究法度入古，笔笔有出处，字字讲来源。由于入古，瞿之书写不激不厉、温文尔雅，洋溢着浓厚的书卷气；结字平正清逸，不事张扬，不求奇异。他深得古人笔圆势方之妙，用笔以圆笔为主，线条丰润畅达、行笔沉着遒劲，笔下一片古朴凝重的气息、儒雅闲适的风采。
足见瞿忠谋取法于魏晋帖学的经典技艺，对“二王”逸韵更是心追手摹。因此，他的作品以行书见长，在魏晋散淡、优美、文雅的总基调上，佐以宋元行草的韵味，尤其是对赵孟頫与魏晋风度的再度复合，使他的作品在求中和之美中，自然有一股冲和之气，实践着身心之“冲和”与书态之“中和”的尽可能完美交融。
在这里，“和”即和谐，和谐是多样性的统一。冲和与中和都是为了和谐，前者含蕴着心境，后者表征为书境。为了实现和谐，道家提出“冲和”的概念。“冲和”在道家又称元气，真气，是自然性的表现。人是自然的一部分，但如何将“万物与我合而为一”，这还需杜绝一切杂念，凝神静气，“心正气和，则契于妙”。因此，要有一种本于自然的冲淡和融，即轻松恬静的心境，笔下才能不涩不滞、顺势而为，达到“天倪”之境，这是王羲之书法追求的最高境界。“中和”则是儒家的概念，源自《中庸》：“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达道也。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这是颜真卿书法对帖学的最突出贡献，王与颜的不同和谐方式，共同体现发于魏晋而盛于大唐的帖学一脉的核心价值——“冲和之妙”。
由此可见，书法写的就是中国人的文化精神。是否正是基于这样一种思考，瞿忠谋立定帖学一脉，并由宋元上溯魏晋，却鲜下涉晚明四大家，于是在明清书风中，孑然固守二王风韵？这不仅需要担当，更需要的是一种见识。
有人说这或是瞿忠谋发于鄂东关隘、荆楚隩区之罗田，得固守“二王”之地气盛矣；也有人说这是“诗呤而书工”的庭前鲤对，承“书虽微技，亦能弘道”之家教；还有人说忠谋得沈尹默弟子瞿心安之私传，故尤喜“二王”及传承者之米、苏、黄、赵。我均以为然。其实，在瞿忠谋书法风格的形式上，汉尚堂徐本一先生的耳提面命更起着醍醐灌顶的作用，人生“第一口奶”往往影响受哺者的一生；但决定一生的，仍是受哺者悟解之迥别。我是从瞿忠谋的书论中洞悉他的“基因图”的：
明了了汉字是中国书写文化之本，是书法艺术之本；明了了道家的“技进于道”、儒家的“发于内形于外”等文化精神则是中国书法艺术审美形成与构成的机理与内涵，则我们在探讨当代书法发展方向，进行理论分析探讨时，在东西方文化的碰撞交汇中不就会妄自菲薄，迷失方向，就有益于构建正确的思想与创新发展理论与方式方法。（瞿忠谋、胡湛《书法是中国文化核心之核心吗》）
基于对书法文化精神的认识，瞿忠谋在《当代书法审美与创作新思潮的检讨》（与胡湛合作，《中国书画报》2012年6月27日）中，对当下“你方唱罢我登场”的各种流派、时风予以评点，并毫不含糊地指出“书法就是写字”，书法的终极目标就是“写得由技进道”。
所谓“技进乎道，就是很有分量的文化范畴，书法艺术是书法文化”，文化就是书法的核心价值。没有文化创造不了艺术，没有文化的汉字书写，只能是书匠，而非书家。于是瞿以为：“当代书法处于一个东西方文化交融的时代，书法发展无疑要借鉴、吸收一切有益的即有文化成果，但在借鉴吸收的同时，我们应该保持足够的理性、警惕……即以中国书法为体，以西方文艺为用；以文人书法为体，以民间书法为用。一方面要深刻认识传统之基、之本，从文化和艺术全方位地、高度地领略其精髓、精神、神韵，另一方面要积极吸收一切古今中外的有益营养……最后形成具有自我属性的新我、大我。”
瞿忠谋不仅思考，而且身体力行，坚定地“以文人书法为体”，以“二王”之意韵为营养，努力养冲和之气，书中和之美。他的“第一口奶”显然为他的认知提供了有意义的营养。
这一点在他的《从＜评跋萃刊＞看晚清书家对赵体书法的反思性评价》（《书法杂志》2012年第11期，第92页至96页）一文中就有鲜明的表述。该文与其说是评赵孟頫，还不如说是对时风的匡正，对魏晋风度的高标，隐隐中似有对赵孟頫惺惺相惜之慨。
瞿考私藏原拓孤本《评跋萃刊》诸家之说，据此以为：“……总体上看，赵体书法广泛地汲取了以‘二王’为代表的南派和以李邕为代表的北派书法营养，创造出以‘妍媚精熟’为主要特点的一代书风，矫正了宋四家争尚偏锋的习气，将书法纳入正轨，为迷惘中的书法拨正了发展方向，并对其后的历代书法都产生过深刻久远的影响……。”
读民国以来的书法史论，赵孟頫确实是书史中有争议的人物，瞿忠谋为其辩诬，并非当代第一人，但瞿文言之凿凿、有考有据，是为的论。中国人评艺，习惯附加诸多非艺术因素，往往爱屋及乌，恨屋也及乌，这应是国情使然。其实，赵的悲剧色彩也和审美规律有关。“质”与“妍”、“巧”与“拙”……均是审美观念中自然存在的矛盾，他们互为颉颃又互为渗透、转化，由此形成此衰彼盛、互相交替又互争雄长的局面。元明阁帖之衰至清中碑学之盛即是明证。而当某种审美追求成为时风，它的惯性、堕性与社会审美心理之逆反也就同时产生，更何况在“未有之大变局中”，“书法与治法，势变略同”。如此“否定之否定”，赵当然成为审美逆反中众矢之的。而历经一个审美循环后，人们自然又会想到书脉中这个曾被遗弃的环节和人物。近年来，“二王”新帖学的兴起，国画界有人力主“学董”，并为清“四王”鸣冤，是否也是这种审美规律使然？瞿恐怕也在作深深思考，因为这关乎着我们审时度势，如何承文脉而发展书脉。
其实，赵孟頫在书法上的造诣连他的反对者都有所感悟，只是“今是而昨非”。傅山曾经说过对赵体一学即似，董其昌亦言：“余年十八学晋人书，做一日和尚撞一天钟，已目无赵吴兴”。董毕生都把赵孟頫视为自己的超越对象，他曾对赵书作过深入的研究，并观照已书，由此而以为赵书病在“因熟得俗态”，已书胜在“因生得秀色”。在董其昌看来，赵所追求的乃是形似、作意的“二王”，面他所追慕的则是取韵的“二王”，并据此提出“字须熟而后生”的观点。董其昌以一种不拘泥于形似的学习方法，依自己的性情、趣味来吸收古人精华，通过精神意蕴的熔铸领悟，以达到“化古为我”的目标。
董其昌对赵孟頫的批评，虽在某种程度上带有意气用事的成分，体现了他欲独树大旗、开宗立派的雄心，但晚年他也有不识赵字高妙之追悔：“今老矣，始知吴兴不可及也！”称道“子昂书中龙象”。
与此相仿佛，晚年的傅山，对早年的看法也有所修正。曾经疾呼“宁拙勿巧”以抒击赵、董的傅山说：“予极不喜赵子昂，薄其人而遂恶其书，近细视之，亦未可厚非，熟媚绰约自是贱态，润秀圆转尚属正脉，盖自《兰亭》内稍变而至此，与时高下亦由气运，不独文章然也。”傅山的书法审美取向与赵孟頫几乎对立，而犹能折服其善，这或许是见识随年龄渐长，对赵的理解，他们都已经上升到精神内涵层面了。
但确如瞿忠谋所言，赵书“无‘深穆之气’”，这也是为后人一直诟病的。
赵孟頫是元代鼓吹笔法的中坚人物。他在《兰亭序跋》中写道：“学书在玩味古人法帖，悉知其用笔之意，乃为有益。”然而从赵大多数作品来看，他仅仅做到圆润、秀洁而已，用笔却颇为单调，运动形式局限于提按，节奏也缺乏变化。因此，冯班《钝吟书要》云：“赵子昂用笔绝劲，然避难从易，变古为今。用笔既不古，时用章草法便拙。”潜含对赵用笔平淡单调的指责。“避难从易”正说明赵不能像黄庭坚一样自出机杼，又不能像米芾一样熔铸传统。但他对线条结构倒是颇费心力，尽管人们批评他“上下直如贯珠而势不相承，左右齐如飞雁而意不相顾”，也不得不承认他结字熟练而准确，字形虽然基本取之于古典，但确实秀逸、典雅——后人喜爱他的书法大多缘于此。因此，赵之书“笔法多率意、字法少机杼、虽有二王逸韵、却少深穆之气”确为的论。
我以为瞿盛赞赵“虽不至为王右军后第一人，但其价值却是无可置疑的”时，以“无深穆之气”直逼赵书的软肋，这不仅是他论书的思辩，恐怕也是他作书的自警。在他近期的作品里，我们也看到他努力与阁帖拉开距离，并从二王余脉的晚明书风中寻找“性灵”，从碑文中寻找神质，力图在创作中增加感情的元素，比如加大字组间的摇曳、字形内的聚散，注重墨的燥润、对比和飞白穿插，结字一任大小疏密错落有致，笔画繁简轻重随笔意而定……他力图在多种冲突的和谐中，将字势、章势展开，尽现多样统一的中和之美；他强化线条的节奏性、弱化线条的精巧性而趋于率真、从容乃至苍茫、劲爽，在抒情性书写中，尽显跌宕起伏的冲和之气。
瞿忠谋多谋而断，其书法，发于二王；其书论，发于历史。任何书法，都应作当代书法观照，任何历史都是当代艺术史的思考，尽管“唐宋元明谁言陋妙，欧虞褚赵焉道高低”（见瞿忠谋作品集），但他都作“如是观”，且坚守思辩和思辩后的实践。之所以其书法由“二王”取韵，兼取多家，融碑之强、帖之秀，自成新我面貌，是因为他知道养中和之气、写中和之美是魏晋风度的有序发展，从这个意义上说，瞿忠谋的书法与书论互为表里，是一种文化的摆渡，一种书脉的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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