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武有才,鄙人曾忝为其友,仰慕不已。 其人在九江隔岸想千年前幽怨琵琶女的时候,我还在五祖山下敲敲门砖,据现在人回忆说那时他就有仙人之气,显示出与众不同的一面来。从龙感湖回桥处估计也有十几里路远,坐车去感受龙的感动(据说此湖曾被龙所感动,由此得名),回来时,小雨连绵,这黄梅雨煞是缠绵,感受片刻尚可,长期侵染可就难挨,且有患伤寒的可能。可这位仁兄偏要徒步回来。可以想象当年的干武是如何的被龙的激情、湖的浩瀚所感动,内心的壮烈之情是如何的炽烈。诗人的情怀、艺术家的性情在他身上体现得最充分。据说是一场大病使他与书法结缘,作为养身之道,书法成了他最好的药物,从此也就成了他最难舍的情侣。 是的,他就是把书法当做自己的情侣,虽然生活上我道听途说过他对美女的热情,我也曾在福州工地某一靓女的蚊帐里看过他题写的“勿忘我”三字(想必这三个饱满的颜体味很浓的字圆满了这位靓女绮丽的春梦吧),但多数情况下我看到他还是把自己关在斗室里与书法亲密,那时他正在自修汉语言文学,进了他飘散墨香的房间,他基本都是引经据典为你讲解一番所书书法的内容,让你馋得流口水,我就是这样被他勾引开始自修汉语言文学的。 上班对他来所简直就是羁绊,尽管他还是安质主任,但所做的事情也就是以一标准的王体正楷字写一张罚款通知单张贴在食堂外面的墙上,其它我没有看到他在工地做过什么事。更多的时间是骑辆破自行车往返于市区和工地宿舍之间,把自己的书法条幅夹在自行车的后架上去找朱以撒之类的书画名家。回来时也是驮些卷轴宣纸什么的,在外表上看,那时的他和刚从工地上下来的一身邋遢的我们毫无二异。 可他真是进入了一种别有洞天的天地。他就像晋代名士访阮籍一样,率性而去,率性而归。以这份执着和痴迷,以天生的才情和感悟,他终于离开了锈迹斑斑的工地,以后工地食堂等张挂宣传品的地方再也看不到他的书法了,他的书法也抖落了工地的灰尘,显露出大家风范,在全国主要书法杂志和名胜古迹中尽情放射光芒了。 近年来,看到了他最后一次是在南京机关。他过来买房子,这才知道他发迹了,狡兔三窟啊,不是发迹是什么?也许他是作为商品在经营房子,也许是留着它用,总之,绝不是自己住,因为他并不住在南京,在总统府所在地看不到他的背影,这座历史上历朝历代并不长久的都市不是他的归属地,他心在自然,他心怀天下,他的世界更宽更广
[ 本帖最后由 陈金 于 2007-6-14 15:14 编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