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叩柴扉,是在旧历的五月。
友人告之,博库书城有个雅集书展,于是,欣然前往。
于是,那个五月因那一次轻叩而不再寻常。
就好比故事里的那个村庄,半夜有柴门被轻叩,于是有人点灯,有人发个事不关己的哈欠,有人穿好衣服出发走夜路。。。
我似乎既是那个叩门的女子,又是那个始于黑暗中行走的旅人,而那个不经意间在上路前为我点亮那盏灯火的,是我相知的友人。
七月,我拿起了我的笔。
印 记 之 一
(学书30天涂鸦)
很久以来,一直醉在《兰亭》, 深羡右军“风声任我为之疾首振臂”之快意,更赏其乐观豁达与看淡生死的超脱,膜拜仰视其“飘若游云,矫若惊龙”笔势意境,遂斗胆入手其中,欲寻古人行止自如之典雅韵致,便有了这幅实在稚嫩的兰亭涂鸦,如今回看,惨不忍睹。但这稚嫩墨痕挽留的那段时光却让我留恋,亦感恩。
感恩于那个五月的那一次雅集;感恩于阿敏老师及诸多书友的墨宝予我的美好享受;感恩于那个午日我所有的惭愧,我终在而立之后重拾搁置已久的笔,开始了我的又一程笔墨相随之旅。
印 记 之 二
纵笔泼墨百日,已从夏至秋。这期间一直在临文征明的《真赏斋铭》,也偶尔涉足羲之的《东方朔画赞》。 《真赏斋铭并序》师法《乐毅论》、《黄庭经》,晋唐风韵犹足,文氏书写此贴时年已八十有八,但观其笔锋遒劲秀丽,结构精致谨严,实在令我这个小女子为之惊叹。
而羲之的《东方朔画赞》点画骨力劲健,干净明丽,初临时尚未能品出其笔力优雅惊绝,研磨半载后方参悟《艺舟双楫》所言之“点画荡漾空际,回互成趣”,再临《黄庭经》便愈发的感受到羲之在“力”、“势”、“气”、“逸”上果然境界高古,胜人一筹了了。
如下一幅是零六年十二月所临。纵使笔下依然找不到行云流水之感,但聊以自慰的是笔锋相对从前,已略为稳健,气韵也稍有改观,吾家小女言“妈妈的字有点象字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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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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