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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节玫瑰
最终我的脚步停滞在一座静止的时钟前.
午后与黄昏来临前的那一小段时光我一直在那个小屋里徘徊,想不通的许多是是非非与沉沉暮霭氤氲在那不满10平方的小屋,小屋四壁挂着各形各色的钟表.那纷乱的时针与分针竟使我越来越多的想到我自己,我不知道我该在怎样的仪式中走向永远,原本就混沌的世界里到处飘荡着我迷失的脚步......
只有它是静止的,我意外的被它的静止吓了一跳:如果记忆没有紊乱,此刻应该是17:40分,而它分明是5:40,它应该是在凌晨同样的氤氲里停止前进的步伐的,刺眼的铂金令那孤单的时针与分针象两只低飞的翅膀,更让我想起异乡漂泊的妹妹那无奈支撑在思乡窗前两只瘦弱的手臂.姑父悄然出现在我的身后,我们似乎同样在用沉默寄托着自己的悲伤,来为远行的亲人送别.
一声叹息牵引出我压抑已久的泪."这是楠茜在泰国带回来的,拿回来没多久就停了,而楠茜恰恰是在那停滞的时分走了的.我愕然,抬头望满是泪的姑父,古铜色的疲惫与苍老就这样在一天之内爬上了他的脸......我不知道那个美丽的小姑娘是怎样叩响了天国之门的,那个时常用舌头舔得我满脸口水的小阿楠,那个喜欢在我的书里偷偷写上"我爱你"的小丫头,那个习惯牵着我衣襟才能入梦的小可爱,真的就这样消失在异乡的风里了么? 钟声在这个时刻响起,敲得人心里异常的发慌,我记得我看过的一本书里说,钟声是为一切离世的生命送行的,而此刻我在想怎样拒绝这钟声,怎样才能拒绝为亲爱的人送行,我不能,真的不能就这样轻易的相信这异国飘来的噩耗,我茫然的睁大着自己的眼睛,看着那分针与时针如折翅的鸟儿在我眼前飞啊飞......
清脆的敲门声分明的告诉我自己已经在清晨的梦里醒来,夫无奈的起身去开门,一束情人节玫瑰绽放在我的面前,玫瑰上竟然有着烫金的"爱"字,九朵,外加两枝白色的百合,静静的开着.任幽幽的香弥漫在我的四周,我不知道这花究竟在倾诉着什么,爱,或者是更多的关切,抑或是一种莫名的寄托......我看了看夫的脸,奇异他今年为何不带怒色,入围城10载,每一年的这个节日都会有信使送来鲜花,从不署名,每一年都由夫来签收,没有谁说起过,也没有谁把电话打来,这个节日在我们的生活里一直阴暗着,慢慢的我们习以为常,而在习以为常之间,每一年的二月都迷朦这浓浓的疑团.我只是猜测这应该不是友人的恶作剧,或许是小九,只有他在我单身的日子就要结束的时候送过我99朵玫瑰.那是即将嫁为人妇之前的一周,退伍回来的小九意外的等候在我下班的路上,他告诉我他刚下火车,他帮我推着自行车,我们刚好停在一家花店前,他支好车子让我稍梢等一下就闪进了花店,就这样一大捧鲜红的玫瑰出现在我和路人共同诧异的眼神里,望着离家越来越近的路,我最终还是狠心的告诉了他下一周我就将成为别人的新娘......
这看起来更象是一个故事,而这个故事在我今后的日子里又连续上演好多年,每一年的情人节这天,我都会在这束花面前忐忑不安,感觉自己更象是一个魔术世界中那个还未成长的小姑娘,总在想是否有一天还会被变回童话里去......
我嘟囔着这究竟是谁在开着这天大的玩笑,转身想再睡去,方想起刚才那个梦我竟然梦到我的小表妹去了异国的天堂,我告诉夫说我梦见楠了,我说今天要给她打个电话,我在想电话里该不该跟她谈起我这个不吉利的梦呢,却听见夫那厢在自言自语,这些商人怎只重利不守信呢,我明明告诉他们八点半等我上班走了后送来,他们竟然这么不听话,老夫子我想浪漫一回竟然那么那么的难......
突然间我在想是不是以往的日子那些玫瑰都是夫在跟我开着这永远的玩笑呢?
就如刚才的那个沉重的梦,仅仅是一个梦而已,梦里百转的孤独与苍凉终归要破碎,梦外的我还是一个平静如水的女人,过着平静如水的日子,我将就这样在这样的日子中老去,老去......
夫走后的半小时敲门声又送来一捧花束,又一次颠覆着这个梦已经醒来的清晨.分不清是梦里还是梦外了,最终的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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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发表于 2008-2-5 23:37: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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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2-8 15:13:49
发表于 2008-2-10 10:54:27
情人节快乐!
发表于 2008-2-14 09:08:4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