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发一篇拙文现丑——毛泽东草书形成的历史背景与相关因素

潘汉平

毛泽东草书形成的历史背景和相关因素

关键词：毛泽东 草书 形成 背景 因素

毛泽东不仅是一位伟大的政治家、军事家、思想家、同时还是一位卓绝的草书大家、他的草书字形奇逸，笔力遒劲，险中求稳，个性鲜明。尤其是晚年的狂书取怀素之法意，若风卷云舒，或惊涛骇浪，气势磅礴，呈现出一派既雄健豪放又浪漫傥荡的诗情画意的景境。草书是中国书法的本位，毛泽东的草书是其书法的至高境界，毛泽东的书法从楷而行，再由行至草的变化过程，基本上符合书法进程的一般规律，他行书向草书的嬗变更体现了客观环境和历史条件下的一种必然性。他成熟的草书行为和精湛的笔墨技巧更体现了自我完善的主观能动性。

  一、毛泽东行草书发展的环境因素与客观条件

无需置疑，古今中外，大凡一些卓有成就的文化巨人和艺术师匠，无一不是时代进化和变革的产物。毛泽东是中国二十世纪当之无愧的文化巨人和艺匠，尤其是他的草书艺术如同其博大精深的政治、军事、哲学、文化学识等等一样，与所处的时代坏境和社会生活密切相关。毛泽东书法上的成就，是时代的需要和选择，毛泽东的书法道路，并不是在他自己选定的条件下走过的，而只能在他直接碰到的、现实的，从过去承继下来的条件下走过的。

漫步在毛泽东的书法艺术长廊中，翻开他的书法史册，我们不难发现，他的行草书大致构建于上世纪三十年代末五十年代初期。而这个时期，中华民族正处于满目苍夷、战火纷飞的抗日战争年代。当时毛泽东一方面经过遵义会议，确立了他在我党我军的领导地位，另一方面，更重要的是，经过两次国内革命战争的洗礼，又经受二万五千里长征和陕甘宁边区的极端困苦的生活，以及国民党反动派的疯狂进攻，在这些疾风恶浪中，磨练了他的意志，坚定了他的斗志。此时，因其身为一党一军的主要负责人，每天处理的文件、报告，起草一些论著和其他文稿特别多，所以需要时间和加速度，由不得作者慢条斯理，甚至有时为了赢得时间，战争和事业的胜利，不得不争分夺秒，甚至经常通宵达旦的忙碌。而当时的书写工具全都是用毛笔，就是在这种条件和环境里，迫使他一改正体书写的习惯，而用行草书来完成，所以在此期间，毛泽东手中的羊毫笔是在不停地挥动，他书写的大量的题词、信札和战地报告、论著（由于战争原因留墨极少）等，基本上保持着行草书格调，即字形右斜，左伸右收，方笔侧锋，长枪大戟，风格骨气洞达，雅逸豪迈。如 1938年为陕甘宁边区《边区教师杂志的题词，“为教育新后代而努力”。（见图1）1949年4月手书《七律·中国人民解放军占领南京》等是其此期间的代表作（见图2）。由于长期快速度的书写，使毛泽东的行草书日益娴熟，逐渐产生出其草书的雏形。

然而，毛泽东草书的深化和造极，却处于五十年代中期至六十年代以后。在此期初，新中国成立不久，对于毛泽东来说，刚刚拂去战争的烟尘，又挑起了攻固政权，进行社会主义改造和经济建设的重任，虽百废俱兴，可任重而道远。从环境和条件来看，较之以往相对优越了许多，有较多的时间和空间静下心来进行书法创作。这个时期，也正是毛泽东年逾耳顺的黄金时期，精力充沛，他身为新中国的领导人，出于对新中国的责无旁贷，对党和人民的关心，日理万机，运筹帷幄，接触的层面越来越大，越来越广、越来越深，尤其是文艺界，这就有意或无意地对他的艺术追求提出了更高，更新、更精、更深的要求。所以，这个时期他的草书大有拓展，在豪迈之中，显得更加灵动峻拔，雄健老道，势险奇绝，几乎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其作品层出不穷，精品叠现，令人目不暇接，其中值得阅读的东西确实很多，令人赏心悦目。如六十年代初中期书写的“向雷锋同志学习”（见图3），《忆秦娥·娄山关》（图4）和《毛泽东手书古诗词选》中的手书《温庭筠•经五丈原》（见图5，局部）等等。

    二、毛泽东的书学基础

毛泽东的楷书见晋唐、魏碑，行书具苏意，草书师怀素，不仅如此，而且，还涉猎众家，汲取精华，基础扎实，功力非凡。从小入私塾，就开始习写毛笔字，后入湖南长沙第一师范，是当时教育界公认为长沙第一师的杨昌济先生的得意弟子。因此，在书法上，身为一名莘莘学子，面对五千年的中国传统文化孜孜以求，在杨家中，耳濡目染，看到了不少好的碑帖。加上后来对“二王”、张旭、于右任等历代名家字体的揣摩，从而奠定和夯实了他的书学根基。在王永盛编著的《毛泽东的书法艺术》一书中有这个方面的印证。“在毛泽东身旁工作多年的工作人员陈秉忱回忆说；‘我们从仅存的一张明信片的笔迹来看，毛主席早年的受晋唐楷书和魏碑的影响，用笔严谨而又开拓，是有较深功力的，在延安领导抗展和建党工作著作任务那样繁忙，毛主席仍时常阅览法帖，阅过的晋唐小楷等帖，一直带在身边，全国解放后，更多地阅览法帖，1949年出国时，也以《三希堂法帖》自随，1955年开始指示身边工作人员广置碑帖，二十年中间，所存拓本及影本碑帖约六百多种，看过的也近四百多种，‘二王’帖，孙过庭、怀素的笔四帖则时常被阅，毛主席不但博览群书，而且注意规范草书，如古人编辑的《草书要领》和《草诀百韵歌》等帖”均在涉猎之范围内。可以想象，毛泽东对书法不仅如此执着，而且用功的程度很深、很真。从他延安时期到1950年的大量书迹可以发觉，毛泽东的行书可见苏轼的痕迹，而行楷则可以发翁同龢的影子。解放前，他曾因工作关系两次邂遇最著名的书法家于右任先生，当时，于右任的草书在全国享有盛誉。但因各忙其事，即使有时间，也应该为毛泽东请教于右任。解放后，毛泽东曾指使他的秘书田家英去故宫博物馆借阅于右任的《千字文》和《草诀歌》，这又说明他对于右任的草字书法亦不放过。

    三、毛泽东文化素养成为其书法进步的强有力支柱

众所周知，毛泽东具有深厚的国学根基及广博的传统文化积累。这一凭籍（字外功）构成了毛泽东草书进步强有力的支撑，在此，姑且不论他的其他学说，单讲他的诗学见地就高深莫测。《毛泽东手书古诗词选》一书共收录他书写从三国到清朝诗词117首，而大多都是他凭记忆书写的，其结果与原作并无大的出入。他著书赋诗善于引典，在他1966年写给江青的一封信中用典数达七八处，可谓是妙语连珠，下笔如神。在他的诗词中也随处可见，如：神学的“吴刚捧出桂花酒”，儒学的“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佛学的“借问瘟君欲何往，纸船明烛照天烧”史学的“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军事学的“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民俗的“岁岁重阳，今又重阳”，易学的“一从大地起风雷”，心理学的“胜似闲庭信步”等等，这不得不让世人敬佩和赞许。正因为他满腹经纶，才高八斗，才所以让他书写起来意在笔先，左右逢源，得心应手，游刃而余。正因为他有深广的阅历和知力，才所以使他的草书蕴藏着极其丰富的传统文化内涵。

    四、毛泽东草书的主要变革

清家亚栖说：“凡书则通变，若执法不变为书奴，学者不可专习一体，须遍参诸家，各取其长而触通变化，超出畦经之外，别开户牖，自成一家，斯免书奴之诮”。毛泽东在草书方面的感悟和创新，主要是对唐人怀素书法的扬弃。说具体点主要是在神形、字形、用笔、布局四个大的方面作了新的尝试。以毛泽东的诗《七律·长征》（见图6）与怀素的《千字文》，《自叙帖》为例，相比之下，字的神形相似，但又不同于怀素，善于创新，有其个性的发挥。毛此诗中依《千字文》先后出现的次序有“长”、“千”、“云”、“腾”、“水”、“寒”、“万”“大”、“过”、“尽”、“更”、“军”、“沙”、“闲”、“后”等十六字中，除上述外，还有“开”、“山”、“五”、“远”“横”、等五字，字的形体与怀素的字相比，字字相象，运笔的轨迹大体一致，但字字皆比怀素的字长瘦。在用笔上不同于怀素的细圆遒劲，呈细瘦劲韧之形，结字上长中多欹侧，又不同于怀素的方正平稳。在布局上可比怀素来得更逶迤、自肆、飘逸，豪迈，怀素字的安排有行无列，气清爽朗，可毛泽东的大小参差、错落有致，起伏跌宕，整体意识强、气氛浓厚，熔为一体、别开生面。

毛泽东以他伟大革命家的气魄一扫陈规戒律，不唯书，不唯上，只唯实，一改前人通篇直下不用标点的陋习，将标点符号应用于书法作品中。毛泽东的墨迹，题款穷款多，富款极少，有时甚至就只毛泽东三字，这样做既省时又省材料，体现了他一贯简洁明了，洒脱大方的风格。同时，在书写题头和落款时都不盲承古人格式，从他的作品中不难发现作品标题写在作品的开头，极少把标题移到后面落款的地方，不循古人套路填写在空白处，并用子、丑、寅、卯那种记时方法，而是另起一行，用公元年号记时，给人一目了然之感，如此贴近百姓，存大家雅俗共赏之风。

    五、毛泽东草书嬗变的相关因素

1、性情因素。

字如其人，一语破天机。当代文学大师梁实秋先生在他的《雅舍小品》谈写字说：“所谓‘字如其人’大抵不诬，如果每个字都方方正正，其人大概拘谨；如果伸胳膊拉腿的都逸出格外，其人必定豪放；如字瘦如柴，其人必如排骨，字如墨猪，其人必近于‘五百斤油’。所以，郑板桥的字，就应该是那样的倾斜古怪，才和他那吃狗肉傲公卿的气概相称，颜鲁公的字就应该是那样的端庄凝重，才和他的临难不苟的品格相合，其间无丝毫勉强。”毛泽东的性格豪放，而草书特性主要是注重写情书意，所以他的草字与他的性情一样，雄飞逸超，汪洋恣肆，这是合乎情理的，

毛泽东数十年如一日，临池不辍，对书法有浓厚的情趣。无论是在硝烟弥漫的战争年代，还是在风平浪静的和平时期，又无论是在外调研和视察，还是职守在北京的中南海，他的“文房四宝”始终是随身携带。罗锦清在他编著的《井冈名胜与旅游》一书中有这样一段记述，“当晚，毛主席等一行便来到了井冈山宾馆住下，毛主席住在宾馆的主楼115房间，房间是事前按照毛主席的生活习惯和要求摆设的。房内有八仙方桌，文房四宝，睡的是宽敞的硬板床，床上堆满了书报。”故事发生在毛泽东离别井冈山后的三十八年，然而就在这一次，他用娴熟的草书写下了《水调歌头•井冈山》和《念奴娇•井冈山》词两首。又据传，还是在他与贺子珍结婚的那个年代，贺还专门制了一只挎包，赠送给他，装带“文房四宝”所用，一时传为佳话，井冈人提起此事，至今仍记忆犹新。由此可见，在毛泽东六十多年的书法艺术生涯中，心追手摹，几乎养成的“戏不离口，笔不离手“好习惯，

毛泽东是公认的天才，学书也不列外，颇有天分，但他本人从未同意过天才之说，但他相信实践，他说“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之所以能够作出他们的理论，除了他们的天才条件之外，主要地是他们亲自参加了当时的阶级斗争和科学实验的实践”，①他的这一斗争学说与他的学习、实践、再学习、再实践的学知观点却天衣无缝的相吻合。然而，书法的真谛也只能在不断地实践中才能获得。

毛泽东又决不因循守旧，人云亦云，他读书写字，尊重古人的一些哲学观点，总愿从相反的方向去思考，他喜欢离经叛道，喜欢创建自己的学说，标新立异是他性格的特点。如“一张白纸没有负担”，“一切从头来，有得必有失”，这就是他的判断，又如“不破不立”，“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等等。这就是他的哲学，电视剧《恰同学少年》中将他的青年学子立异超常的形象表演的淋漓致尽。一是他给街民讲解的“香”和“臭”二字，香字是日头照在禾苗上生长起来的谷子，做成米饭即为香，臭字是人只要有一点自高自大即为臭。让那些“斗”大个字不识的老百姓听起来津津有味。二是美术课考试，要求学生课堂上画一幅画，自由命题，他反映敏捷，三下五去二画了个“半璧日江山”，（李白诗句）弄得老师校长们啼笑皆非。依此，可以想象毛泽东从行书到草书的转变，一路走来不会那么乖呆。

2、心理素质

毛泽东不论是在风华正茂少年，还是在功成名就的壮年，或者是登峰造极的老年，他以“虚心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自勉终身。还是在长沙师范读书时，为了拜一位袁大胡子先生为师，他整整在风雨中站立了一夜，终于感动了那位德高望重、博学识广的国学老师对他的关注。毛泽东在上世纪六十年代曾说：“皎皎者易污，者易折，阳春白雪，和者盖寡，盛名之下，其实难副”，此事他已是新中国当之无愧的人民领袖，但还如此怀虚若谷，由此类推，他在学创草书问题上的态度一斑。

    毛泽东少年时曾经说过：“人生自信二百年，会当水击三千里”。他要想做的事，不仅一定要做到，而且还要做好，有困难，千方百计也要完成。仍以长沙师范为例，他能够在一周内手抄数十万字的《伦理学》，从而，打动了恩师杨昌济先生，为他的学习另开炉灶。在十天之内与同学一道办起工人夜校，并事先与学友萧子升打赌，若在规定的时间内未成，就砍他的脑壳。这可是惊心动魄，生死攸关的严肃之事，可以设想，如果当时他真的未成的话，那他后来的历史从此就将会改写了吗。从他的诗句“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人定胜天”等等豪言壮语，方可领略到他的博大、自信、浪漫的大无畏的英雄主义气概。从他的一生中，一些鲜为人知的事例，足可印证他是一位“独立自主，自力更生”拓荒者，是“唯我独尊”的主宰自我前途命运的胜利者。同时，也正好诠释了他的一句名言“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有这种坚定的信念，能建立一个党，建立一个强大的军队和国家，何况学习草书不是大巫见小巫，非在话下。他用“愚公移山”的精神鼓励中国人民坚持抗日，终于把“小日本”从中国领土上驱走。用“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孔子语）来概括毛泽东的学书专心致志的韧劲不为过分。毛泽东书写了数千计的文稿、手记、文批、书批、书信、诗词、题词等作品，而草书最终成为他至善至美的称心之作。这一点正好说明学习书法贵在坚持，心诚则灵。

    毛泽东的惊世之作基本上都是他人生得意时而书。作品中表现出的深远的意境，超凡的气势，形态的阿罗多姿，是一般平庸之家而难达到的。是他良好心理素质的体现，是他反复琢磨，不断的感知悟创的结果。

3、思维艺术

思维即为理性认识。毛泽东的思维艺术主要体现在“实事求是”这一活的灵魂上。说细一点，就是“结合”二字。毛泽东领导的中国革命的成功，实际上就是马列主义与中国具体实际情况的有机结合的结晶。而他的这个“结合”反映在草书艺术方面，又可用“借鉴”二字来概括。他提出“古为今用”，对传统精华创造性的继承革新。前面讲到他对怀素书法的破立，这是他在草书方面的成功突破，他既然有所为，就有如此思考，就有对古人的研究。他执意地从字的线条，形体，结体、章法、神韵上有别于怀素、苏东坡、于右任等书体，可见他的胆识过人，思维周密，胸有成竹，充分体现了他长期以来形成的一种逻辑思维和形象思维。毛泽东的确不是一个安于现状的人，他敢于打破传统的枷锁，使自己草书不拘一格。

“有比较，就有鉴别，有鉴别，就有发展”，毛泽东善与用比较的方法来分析问题和解决问题。据记载他写“人民日报”报刊名这四字，一口气书写上十幅，进行甄别、比较，去伪存真，去粗取精，拿上乘的成品面对世人，甚至流芳百世。

“百花齐放，百家争鸣”，追求艺术多元化，毛泽东对美的理解，那就是生活中处处存在美，即客观存在的唯物主义观。大自然的美，劳动创造美，生活存正美，因此，他总结出社会生活是文化艺术的唯一源泉，作为艺术工作者，应该多创作人民大众喜闻乐见的艺术作品，雅俗共赏。为什么毛草能够博得业内人士和业外大众的共识？说透一点，与他的“文艺为工农兵服务”这一指导思想息息相关。

毛泽东的思维艺术还有重要的一点，内容与形式的高度统一。在他的大批草书精品中，书写的内容基本上为古诗词，而诗词又最能直接、客观地体现笔者无限丰富性的生活意蕴和切身感受，加上奇妙的墨色的千变万化和线条的千姿百态构成完美的统一体 即文彩飞扬，意含万千与协调对比，变化统一的美的原则。毛泽东的草书形式主要表现在繁变的外在形式、奇异的轴线，大起大落的黑白虚实对比、雄浑豪放的整体气氛和磊落大度的款识等方面。给读者带来无限的愉悦之感。然而，“书法艺术所表达所表现的，正是这种人与自然，情绪与感受、内在心理秩序与外在宇宙（包括社会）秩序结构直接碰撞、相斗争、相调节、相协奏的伟大生命之歌。这远远超出了任何或借助具体物象具体场景人物所可能表现再现的内容、题材和范围”。②

六、毛泽东草书成功因素简析

在这里如果笔者将学书有成的相关因素用公式来表示即为：

条件+胆识+技能+勤奋+机遇=成果{或希望}

其中，条件=时间+空间+物具+生理

胆识=兴趣+信心+勇气+字外功+悟性

技能=用笔+结体+章法+神韵+特性

勤奋=认识{临帖}+实践{创作}+频率{次数}

机遇=展赛+会晤+通讯+发表+举荐

用上式验证毛泽东的书法经历，与上述因素一一对照，可见，毛泽东的草书成功的因素几乎样样具备，唯独展赛一条毛泽东履行不为现实，其实他的作品经常在报刊或社会公共场所张扬，也算是一种意义上的展示，举荐对于毛泽东而言也不成问题，他所处的高度是任何一个国人不可比的，可贵之处则表现为他的书法行为全都是毛遂自荐。不仅如此，而且其他相关因素在毛泽东的身上体现的更明显、更全面、更彻底。

总而言之，外因是变化的条件，内因是变化的根据。所以说，毛泽东的综合素养和主观努力，这才是其草书成功的主要原因和决定因素。

注释：

①《毛泽东选集》《实践论》第264页

②
李泽厚：《略论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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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汉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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