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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干武速写
□ 陈 金
兰氏干武,吾道兄也。
兰兄不姓兰,曾自言祖上姓蓝,后来不知哪朝哪代就稀里糊涂地改姓了兰。据说家谱上有载。
干武不干(第一声,音甘)武。除了偶尔一身银装素裹(譬如《隔岸琵琶》之扉页照),有点像练武林中人,其他方面绝对与“武”字不沾边。不光只不沾边,甚至还有点羞答答的柔弱女子的味道,或许他自己也有所觉悟,所以在属文时曾一度自署“楚子”,只差叫“处女”了。
你问他是不是有点仙风道骨?那倒也摊不上。他近年来走南闯北,专拣些稀奇古怪的吃,已长得胖乎乎的了。仙人哪能胖?肉多了只有膻气,哪还有仙气?
干武不干武,干文。据说是受什么高人影响,刚换下开裆裤不久,就开始舞文弄墨,这一舞一弄,就上了瘾,以至于上了学堂,进了工厂,娶了婆姨,还是积习不改。他学的是桥梁,干的是桥梁,一没当先进,二没当什么长,却长期杜门玩文字游戏,在报刊杂志上一个劲地发什么文章,散文、诗歌、报告文学、书法评论……一起上,署名除了真名和楚子外,一会儿田庄伯,一会儿可堂,一会儿玩斋,光笔名就用了一大堆,可见他写的文章之多。为免丢失,最后他只好把他发表的文章结集,出了一本书,书名叫什么《隔岸琵琶》。书名也是他书里一篇文章的题目。他早年曾在黄梅小池工作,隔岸不远处就是有名的琵琶亭,他一直在想象隔岸一千年多年以前的那个让司马青衫尽湿的琵琶女幽怨的弹奏。
后来,九江桥修通了,他终于走到了斜对岸,只是这一斜斜得有点远,从琵琶女工作的地方到了莫悉女工作的地方。因为那里是他们公司总部的在地。他进了机关。
机关工作工作倒是不累,只是在那里呆的人大多是想向上爬的,混个一官半职,谄上欺下,溜须拍马之风盛行,人都虚伪得很,他做不来,于是要求到了福州工地。
这时他除了玩文学,还多种经营兼玩书法,弄回一大堆各式各样的获奖证书。如湖北书法大赛一、二等奖。他的大作还被刻上了常德诗墙。更可贵的是他理论与实践并重,写了大量的书法文论。福州的朱以撒先生很是欣赏他,在他出书时特地为他写了热情洋溢、褒扬有加的序。
因其在书法和文学方面的深厚修养,他得以被书法报聘为编辑。这在他来说更是如鱼得水,他又写了更多的文章,又出版了《临帖与创作》一书。现在已坐上书法报执行主编的宝座,前途不可限量。
不过,干武干文不地道。他这个人特擅扇情,常得读者一会儿眼泪汪,一会儿拍案击掌,而这时他不知又跑到哪儿大话西游去了。好像这一切与他无关似的。最可气的就是他老爱时不时地在文章中转(ZHUAI)点文,你看他为宗谱写的一个什么序,全是些诘屈聱牙的古文,好像是从古墓里挖出来的墓志上抄来的,弄得我这个读了四年大学文科的人也常常不知是什么意思的干活,查也查不到,问又不好意思,常常自惭形秽后悔当年没用功,去想女老乡的心思去了。
如果你认为刻烛毕韵、举步成章之人一定口若悬河,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干武绝对属于不善言词的那种(我在用联想方式输入“言词”一词时打出的竟是“文盲”一词,他在跟人交际的时候就有点“文盲”的味道)。见人只会点头哈腰嘿嘿地笑。笑得悄无声息。
说他不善言词,那也不是绝对的,原来家家户户都供奉在大堂上的五位老人中的那位长长胡子姓马的德国人说,任何事物,在一定的条件下,都可以向它的反方向转化。他遇到自己喜欢的人,谈到自己喜欢的话题,便刹不住车。不信?那年,他所在的单位在东湖边的一个疗养院办个什么文学作者培训班,他和班上最漂亮的一位小姐晚上到珞珈山上交流心得至深夜才归巢,害得班上的人急得到处找。要不健谈,在那阴冷的山上,干坐几个小时能呆得住?可等他回来,遇到正在焦急地找他的人,他又不善言词了,只是嘿嘿一笑。露出那颗在上个世纪70年代曾一度很时髦的金牙。
见鬼,我怎么把他的“丑事”都给抖了出来呢?对了,我拜托大家,千万别把这事给我那善良的嫂夫人说了,嫂夫人可是一直深深地爱着这位爱穿白衣服的白马王子的。再说了,古往今来,有几个才子不风流呢?
[ 本帖最后由 陈金 于 2008-3-17 22:25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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