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开上演现实版“争座位”

牧羊猪

来源：书法热线网                                              说“石开的不悦”                                                                                             ■张瑞田        报载，著名书法家、篆刻家石开主动要求出席马世晓先生书法学术座谈会，“谁知落座稍顷，即以解手为名神秘遁去，2小时之内，尚有人看见他‘闲逛’展厅‘审阅’马世晓书法，待主人相请欲召，忽遍寻不见。隔日，马世晓亲自‘电慰’刘石开，刘告：‘贱体’不适学术界等级森严之风，列座二排，心似有不悦，除‘不悦’法，唯观君书矣。”       与笔者有过工作交往的北京某副部级领导，业余研究哲学，有专著出版，行止清雅，左派风仪。此等高干、名流，免不了张家请、李家邀，各类会议，少不了他的风采。此公有脾气，出席会议，非第一排不坐，如名签放在第二排，二话不说，拂袖而去，大丈夫可杀可剐，唯不能屈居二排受辱矣。       石开与此公不甘坐第二排，理解又费解。       “官本位”这个东西，古今中外没有不当事儿的。美国讲人权、平等、自由，你拿一枝毛笔去，如果施瓦辛格州长能搭理你，太阳肯定会从西边出来。然而，我们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同效仿“官本位”，从住房、用车、出差，到宴会、看病、丧葬，规定森严﹔就连学术会议，也以“官本位”衡量等级，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马世晓先生书法学术座谈会毕竟是中国的马世晓先生书法学术研讨会，焉能破中国本土之规律，嘉宾之座次，自然有等级之分。石开借改革开放初期一次全国性书法、篆刻征稿评比活动，得以脱颖而出，使书坛“天下谁人不识君”。但，石开毕竟是自由艺术家，知名度替代不了官方身份，自然给落入俗套的学术座谈会的组织者带来麻烦，列为二排，恐怕也是煞费苦心之举。有意思的是石开不仅不领情，还觉得“第二排”有失尊严，就如同上文提到的那位副部级领导。应该说，石开有坐第一排的自信。他是当代公认的有强烈个人风格和独特艺术感觉的艺术家，的确不比坐在第一排的人差。另外，石开有个人价值观念，这是现代社会的主体人格，尽管自己不是省部级、司局级领导，但自己是有良知、有思想、有能力的智识者，没有必要屈居人后，当当花瓶。从这个角度分析石开的“偏激”行为，我看他没什么错。       任何一个国家没有政府是不行的，有政府就会有“官本位”，这是国家管理的规则。官场有官场的规律，讲“官本位”在情在理，想一想，一个庞大的官僚组织，没有三六九等怎么能行？只是其他部门没有必要一律模仿，尤其是教育界、文化界、学术界等就不应该一同跟着起哄。不知道马世晓先生书法学术座谈会是不是按行规邀请领导和专家的，但以“官本位”思路操持各类学术座谈会一类活动的却比比皆是。习惯的作法是，请中央四副两高以上级别的领导出席并讲话，以示会议的规格；请相当于部级、副部级的专家型领导发言，以示会议的广度；请中央直属科研部门的研究员、博导什么的宣读论文，以示会议的深度。即使前来敬陪末座的也该是这个主编，那个评委什么的。一个以学术研讨为主旨的会议，就这样变了味道。       石开与某副部级领导对“第二排”的排斥。当然有自视高格的一面，但也有不自信的微妙心理。如果能以平常心看待这一切，即使在第二排坐上个把小时又何妨。个把小时的妥协，不等于一世的出卖。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学习作家李国文。此公七十岁以后忘却往日的文学辉煌，躲开公众视线，拒绝一切热闹，管你什么人来请，一律婉言谢绝，一门心思居家读古书，写新文，骂俗、骂恶没商量。如此这般，也就没有坐第二排的忧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