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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村的传说 ---郭亮村纪行
作者:惊鸿
一部电影《举起手来》,除却故事的幽默,给人印象更深的,倒是背后的风景和故事,险峻奇危,绝壁长廊,让人记住了一个名字---郭亮村。
高考之日,我们一行数人驱车万仙山,和北京友人相约于此。一路盘桓,九曲八弯,山路惊险。驶进河谷地带,一条宽约200米的河床从远处峡谷铺展开来。河床内巨石雄居,怪石堆积,若壮牛撒野,若飞鸟亮翅,若猛虎卧眠,若顽猴人立,一切的一切,承受着岁月的洗礼,诉说着风雨的沧桑。
盘山大道,满目青翠。无欲而成千仞,无意而耸云霄,陡峭山势,让人生畏。万丈深渊,群峰嵯峨,用“雄、壮、奇、险、古、秀”形容此地,恐怕贴切不过了。云霄插入奇峰,怪石诡谲峥嵘,喷花吐玉流泉,幽深高古溶洞,展现着它的厚重之美,巍峨朦胧。不禁联想起太白那一声“危乎高哉”的昂首感叹,也知道了含泪带血的民谣:
牛角山高入云端,
走路难于上青天。
要问郭亮人多苦,
苦胆水中泡黄连。
郭亮村,一个完完全全石头垒砌的村落,隐身于大山深处。千百年来,山民们仅以一条宽不过尺余、347级的天梯,保持着外界的沟通。唯一的凭借,记载着他们的苦楚和心酸,山高路险,恍若隔世。人与石,石与寨,不离不弃,相偎相依。有诗曰:石桌石磴石头房,石碾石磨石院墙,石头棋盘石桥梁,石头道路石碑廊。”石屋,石墙,石灶,石炕,石头小径,石头麦场,就这样,大山的重压,让村民世世代代延续着这些无奈而凄凉。
绝壁长廊,洞顶怪石嶙峋,石柱支撑廊顶,是郭亮人唤醒大山沉寂的抗争。他们用血汗和生命的泥土搅拌,穿透大山打造而成,苦
战6载,硬是在那120多米高的丹崖之上,靠一双双迸裂开花的茧手,靠眼神里那股不屈服于千难万险的坚韧,靠心里那比石头还要坚硬的意志,一锤一钎,叮叮当当,打烂了4000把8磅铁锤,磨消了12吨六棱钢钎,活生生凿出了一条1200多米长、宽6米、高4米的人共通途,凿通了精彩世界的山外之梦,从此,把心酸的过去摔进了历史的峡谷,也把光荣刻在了历史的天空。此刻,来时浮光掠影的念头,和走马观花的情致已经荡然,欣赏山水之美也显得黯淡,一种信念,一种精神,深深的震撼了我。如果说,幽谷绝壁是自然造化的的神秀奇迹,那么,这巧夺天工的的长廊通道,则是夺人心魄的伟大壮举,是大山人坚挺不屈的力量写照,旷代杰作,傲然于世。因为,每一块石头,都藏着故事;每一座山峰,都绵延着传说;每一条小河,都流淌着血泪,每一棵树木,都成长着梦想。
昂首望天,山天相接,俯首峡谷,深幽莫测。坐在崖边,置身万仞 ,风声阵阵,涛声不绝。和棋友摆盘,执子对阵,可谓危峰棋局,危局养胆,拼的不是棋,而是心态,历练自己的是淡定与从容。
来到此地,看的不是景,看的是石头;看的不是石头,看的是山;看的不是山,是山魂。山魂何处?巍巍太行人 。
2015.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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