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硬笔书法论坛

标题: 关于当下书法运动的简明报告 [打印本页]

作者: 郑可春    时间: 2006-6-21 20:13:14     标题: 关于当下书法运动的简明报告

<font color="#3333cc"><font size="5"><span style="FONT-SIZE: 15px;">关于当下书法运动的简明报告 <br/>□胡传海&nbsp;&nbsp;<br/>  一个不容争辩的事实是,自改革开放以来,书法的运作模式始终没有改变过,这对书法的现代化进程产生了重要的影响。中国的书法领袖人物的作用至关重要,可以说,直至今日的书法,其操控和运作方式始终是政治化而非学术化的。我们大致可以将其划分为周志高时代、刘正成时代、刘炳森时代三个阶段。周志高时代的重要标志是创办《书法》杂志和举办全国首届群众书法大赛。“文革”结束,一种操作简便又能极大满足人们表演欲望的艺术形式——书法便很快地进入人们的精神领域,各种身份的人掺杂在一起,最主要的一点就是官员层也贫民化地参与了。在这种时代,胆量与魄力是最重要的。周志高虽只有中专学历,但因处在上海书画出版社编辑的位置上,于是就和当时的一批海上书画同仁创办了《书法》杂志。创办之初的印数就达四十万左右,影响之大,波及面之广可说是前所未有。接着,具有更大影响的首届全国群众书法大赛拉开了帷幕,一大批至今活跃于当代书坛领导层的人物也就在那时脱颖而出。这两个举动的意义在哪里呢?就在于它确立了书法的“群众性运动”的特点,模糊了知识阶层与非知识阶层的界线,这在中国历史上也是少有的。在古代,平民百姓也可喜欢和参与,但不握有书法的话语权,一个人的书法成就必须通过科考制度的确认并获得相应社会地位后才能彰显出来。但随着科举制的废黜,“五四”时期提倡的是德先生与赛先生,对科技的向往取代了对文艺的热爱,于是艺术也被边缘化。而此时,只有用“比赛”取代“科考”,稍有差别的是原先科考时的文化附加值取消了,对书法的单纯关注成了惟一标准,这也就造成了日后的所谓“书家学者化”认识的产生。而我所选的三个人仅仅是符号和代码。因此,周志高时代发明了一种现代煽情手段,那就是书法大赛。由于周志高学识有限同时也缺乏一定的政治智慧,当然更重要的一点就是他并未处于政治的核心层面上,所以,他的能量很快就挥发一空。当时,北方处于权力集团的某些书法家及爱好者,很快就认识到在这种群众性基础上要加以权力统辖,于是,借助于北京首都这一政治权力中心之便,中国书法家协会作为领导阶层的隐喻性就应运而生。周志高随之被淡化,使命也由此而终结。这时,需要一个更加具有文化内涵,同时更具有政治手腕的人来使书法机器向最高速运转。于是,刘正成开始进入人们的视线。他所主持的《中国书法》很快就超越了上海的《书法》,牢牢把握住了书法的话语权,并随之慢慢地进入权力核心。他的作家身份以及对书法的聪慧的领悟力帮了他大忙。同时他很快发现周志高手中的煽情武器——“书法大赛”是件好东西,在无法操控“全国展”的情况下,自创了“中青展”,一届比一届办得红火,青年人的热情达到了空前高涨的程度,“中青展”在一定程度上压倒了“全国展”。在此基础上,刘正成还发明了一系列副产品,出《中国书法全集》,办“二十世纪书法大展”,探讨“现代书法”的可能性,并从《书法研究》的《中国书法文化笔谈》中受到启发,请各领域的专家学者来座谈,引起他们对书法的关注,并敢于投入“舒同书法真假案”的笔墨官司。同时,他还在全国各地培植新人,占据书协有利地位,一个个成为地方“诸侯”,他俨然是“盟主”,一呼百应。刘正成时代是将权力、学术、金钱、热情、艺术完美地结合的典范,也是书法高度泡沫化的时代,使中国书坛出现了“中兴”的局面,时间长达20年之久。在他那个时代人们几乎是“失语”的,几乎没有一个知识分子对他的那种方式提出过质疑,因为他将各种东西有效地糅合在一起。其实,他是将人们对自身利益的关注提到了首位,遮蔽了人们对其合理性、公证性的诘难。而同样,刘正成时代的突然终结是政治角逐失败而导致的,这一点他是始料未及的,同时,也反映了政治的影响力在艺术领域不容忽视的作用。通过他的事件人们开始认识到加强权力基础是非常重要的,各地的书协“宝座”之争此起彼伏,艺术的作用开始弱化,人们将地位与金钱看得高于一切。刘正成时代结束后又引出了他那个时代的艺术副产品,也是一种艺术梦想,他的一批追随者举办了一个由老板出资,有影响的书法家主持,特邀性质的“流行书风”展,并在全国引起轩然大波,也是刘正成时代的回光返照。刘炳森时代的符号性在于带有官员身份但对书法或一知半解或有极大爱好的人开始介入领导层。在艺术倾向上以更保守的姿态出现,刘炳森的一句“烂柴火垛”,将刘正成时代的一切试图创新的努力化为灰烬。刘炳森时代的操作者以回归传统为旗号,其实质是对书法本质的反动,书法又回到了起点。一切惟有书坛才具备的怪现象又不断浮出水面。而在操作方式上,将大赛的节奏加快,只要各地有实力举办由中国书协名义的大赛,申请随即批准,这种情况已类似于音乐笔会“同一首歌,走进某地”,这批官员几乎像赶集般地忙来忙去。“同一支笔,走进某地”已成了书坛反讽的重要符号。在这种主流状态下,书法艺术上纯学术以及纯艺术的探讨几乎变得毫无可能,书法制度的建设也就变得刻不容缓,人们期望能以一种更为明智而合理的方式处理书法事件以及书法实践。我们在思考书法的发展战略。由书法运动而催生的协会体制,既将广大书法爱好者有效地管理了起来,同时,又运用权力对每位书家定位。作品的艺术价值不再是惟一标准,论资排辈、论官定位成了重新洗牌的重要依据,什么样的职位决定了他作品的市场价值。据说许多画廊老板都有一张中国书协理事名单。有的省书协领导接过罢免通知,眼泪夺眶而出;还有的地方书协秘书长对来自外省市的书家或新闻机构人员说,你们以后要通知我,这是我的地盘。河南某地冠以中国书协名义举办的展览,获奖20多人均为有一定级别的领导。八届全国展的举办方将新闻机构的人像孙子一般看待,等等,不一而足。一种缺少有效监督机制,同时又缺乏公平、公正、透明的书法制度其实对当代书坛造成了极大的损害。关键在于,权力不再用作管理服务,而是用在了利益分配上,再加之民间的策展人制度、画廊制度、批评家制度的不成熟,所以,书协体制的权力泛滥已成了这个时代的重要标志。如果说,周志高时代书法仅仅是一种热情,那么刘正成时代书法则是一种狂热,而到了现在,书法已成为腐败的工具。各色人等,不问来历与出身一股脑儿往书法堆里钻,一是其操作简易,二是由于利益所在。这就是“书法运动”所引发的一系列后果,当然这期间不乏社会因素。在这种文化氛围下,书法要获得一种较为纯粹的学术性立场变得尤为艰难。</span><br/></font></font>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6-6-21 15:34:40编辑过]



作者: 郑可春    时间: 2006-6-21 20:13:52

<font color="#0909f7" size="6">书法在此文化背景下也逐渐形成几大格局,而这种格局又是受制于书家对书法的认识,守成派的观点:创新是在传统基础上的叠加,同时也是一种由量到质的自然而然的变化。对经典主流予以格外的关注,重帖抑碑,强调笔精墨妙的艺术效果,关注于技法,具有直接承传的特点,如曹宝麟于米字,孙晓云于王字,与取法的母本距离反差不大,由于其视觉造型是一种经过反复检验的成熟造型,所以也容易为大多数人所接受。虽创新成分不大,但进入市场的保险系数大,由于守成派是一种渐变型的改革,比较符合国人的心理,故其始终是艺术市场的主流。这种以先贤为旨归的指导思想,直接导致了在现在的“青年展”上设立了“功力奖”,这个奖的设立其实是很滑稽的,其潜台词是获奖的人可能是有功力的,但可能在风格表现等方面是不行的。其实“功力”是一个基本的综合概念,临摹得像叫功力?还是点画精到叫功力?那一幅作品表现得很完整叫不叫功力?我以为功力是体现在多个方面的,单纯的功力是不存在的,什么样质感的线条是为什么样的表现风格服务的,就像《石鼓文》线条就不太适合表现“王字”的行云流水之美。守成主义在恪守古典规范上有其独到而鲜明的立场,但在如何将书法纳入视觉艺术的范畴上是远远不够的。守成是一个民族稳健而保守的心态的体现,中国书法能够维持至今,倒不是创新主义者的功劳,而是守成主义的业绩。在此基础上对历史上“冷资源”的开发和利用就成了自乾嘉以来的一部分人的想法。创新派开发的资源是所谓两汉及六朝碑版,还有一部分古代的民间书法,这和当今世界流行的历史考古学的想法是重叠的:对一些原先并不受人们关注的材料加以重新检视,给出其新的价值意义。这里面更多的是对隶书入行的方法的探讨,此派也被人们称之为新古典主义,隶书的原先横向取势现在要将其改变为纵势,于是就出现了“流行书风”的写法,它势必要打破字的方正布局,先要七歪八倒,然后才可将势往下带。这情景就有点像酒瓶倒酒一般,不倚侧何以溢出?于是守成派就骂其为“丑书”,其实,在“流行书风”队伍里的人,基本可以代表当代中国书法创作的最高水准。但流行派队伍中的成员文化学养并不是太高,比较专注于书法本体的形式构成的变化,对于其如何形成的理论依据则阐释得不够明晰,而由于他们的致力创新也确实给书坛吹进了一股清风。像王镛取法《石门铭》,孙伯翔取法六朝碑版,于明诠取法北朝墓志,周俊杰取法《褒斜道》,的确让人重新认识了这些游离于主流状态下的作品的价值。相比之下,流行书风中的沃兴华、白砥等则显得更有想法些,他们接受了一些日本现代派书法的创作方式,将其引入到传统书法的创作格局中来。于是造型的基本元素被瓦解了,强调整体的章法构成,更突出书法作品中的块面感,使线条的意义得到了弱化,使原先和谐统一的布局充满了紧张和刺激。这于原先对书法有认识模式的人,是一种打击,咒骂不已。两个人之中:沃兴华显得很纯粹;而白砥则显得狡猾,一方面他不愿意放弃搞守成书法的好处;另一方面他又要挤进现代书法的领地,分得一杯羹。其实他对于书法的现代性所知甚少,看他给作品命名的方式就可知一二,什么《音乐与雕塑的平面合成》等。流行派还创造了一些书写的符号,如小脚捺、蟹爪钩等,流行书风的最大特点就是敢于张扬书写的时代性,这和守成派的“没有新旧之分,只有好坏之别”的观点是截然相左的。由于流行书风不是权力运作者,所以受到打压也就在情理之中,故沃兴华在给王镛的信中说:“当今书坛,当官不成者有之,做学问不成者有之,经商不成者有之,绘画不成者有之……看上去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实际上藏污纳垢,集一切不成之大成。”其实他说的也有些道理。一种由普泛民众组成的艺术团体,其艺术修养、认识胸襟均不在同一层面上,那种带有纯粹探索性的作品又何以能为人们所接受呢?其实在传统书法层面的探索中,最值得重视的都是文人派书法的探索,他们是以沧浪书社的成员为核心,具有较高的文化学养,不少是知名学者,如白谦慎、华人德、丛文俊、黄惇等。他们更强调综合文化对书法的渗透,除了保留传统意义上的“书卷气”和人文情怀,更能体现当代人的文化品位,他们往往能将书法与研究有机地糅合在一起,使书法纳入了学术的轨道。他们的作品取法比较多样化,触角也延伸到各个领域,在表现手法上,以内敛静谧的方式为主,古典趣味浓郁,但由于作品趋向于传统的文人书法,所以,其探索性不及流行书风。<br/><br/>  当书法被看作是一种当代艺术形态,那么,以视觉艺术的眼光去审视它的合理性,同时,运用西方当代美术的手法,对其资源的合理开发和利用也就势在必然了。于是,放大,拼贴、拆解、组装等一系列西方框架上绘画的手法被引入到书法领域,以求获得某种主题性,而且从事这一探索的是以中国美院的青年教师与学生为主体对象,被称之为“学院派”,与其名称的古典性意义完全不同。由于这一派作品更突出其观念的主题性,所以,作品中的想法是至关重要的。它试图通过一种联想、隐喻、象征等艺术手段,使人们通过这种独特的画面来感知创作者的诉说,但是由于其创作手法比较简单,方式有点类似于图解与猜谜,加之传统因素弱化,而现代手法又不到位,故也受到人们广泛质疑。当书法主义出现后,人们觉得在传承传统书法有效资源方面,其意义的深刻性似乎不亚于学院派,书法主义一方面承接日本的可识读的少字数,只是造型上比传统书法形式的追求者拆解得更为彻底,这一类书家是依赖于传统书法中文字造型的概念来书写的,所以,可以说,其并未真正进入现代书法的观念形态,而是一种伪现代书法。其中邵岩的作品就是如此,较为强调笔势运动,激烈而奔放,书写中的激情一览无余,但其中的思想内涵极为有限,人们更多的是感受书写过程中的那种笔墨张力。与其相反的,有一种用水墨方式来处理书法作品的,文字已不可识读,更接近抽象水墨画,将东方的笔墨意韵与西方的境界相融合,由于其太贴近水墨画,故已经达到书法的最边缘状态,与抽象水墨画相衔接,难以区分。如洛齐和邢士珍的作品就是如此。更有甚者,越过书法的边界,跨入美术领域,用行为和装置的美术方式来展现书法,如王南溟的《纸球》,徐冰的《天书》,朱明的人体书法等即是如此,他们试图与西方艺术对话,用一种大美术的语言来让东西方人们共同感受书法线条及墨色的无穷魅力,由于其已完全游离书法的本体概念,人们已不再将其看作是“书法”了。<br/><br/>  当下的书法是一种暧昧状态的书法。为什么如此说?因为,书法主流形式并未因此而改变,这是由于拍卖方式取代了官僚阶层的认同,所以,在相当一段时期内,这种现状不会改变;而流行书风由于权力层支持的断阻也逐渐变得步履维艰;至于现代书法更可以说在中国领域里并没有真正出现过。正是从这种角度出发,书法的前景显得暧昧不清,前途莫测。但有一点已经可以肯定,书法阶层的分化将开始显现化,掌握理论话语将在今后成为至关重要的因素。虽然当今的协会制度是一种权力制度,但随着人们对书法价值意义的重新认同,知识水准的不断提高,人们对书法作品及作者将重新定位,那些鱼目混珠者将逐渐边缘化。<br/><br/>  因此,加强文化投入,以一种全面而综合的文化情怀介入到书法的现代化进程中将是今后书法的主要维度。随着理论研究者对古代与当代理论研究的深入,人们会对书法制度的建设有新的定位。今后书法的价值将由市场决定,故而,新一轮的炒作与重新运行将不可避免。这种无序也孕育着希望,一种学术的态度、理性的方式、合理的阐释将重新规范书法,某些因素将会被淡化并成为一个时代的标志,而一种成熟的铨选机制将取代现今的书法体制,为书法艺术带来希望。</font>

[此贴子已经被柳长忠于2006-6-23 9:59:23编辑过]



作者: 陆舍无    时间: 2006-6-21 20:25:43

学习~~~
作者: 杨卫列    时间: 2006-6-21 23:22:25

<p>好文章!</p><p>胡先生的“卷首语”更有特色!</p>
作者: 郑可春    时间: 2006-6-22 05:07:07

<div class="quote"><b>以下是引用<i>杨卫列</i>在2006-6-21 15:22:25的发言:</b><br/><p>好文章!</p><p>胡先生的“卷首语”更有特色!</p></div><p></p><p>是的</p><p>每次杂志来了</p><p>我首先读“卷首语”</p><p>是杂志的眼睛</p><p>非常好</p>
作者: 郑可春    时间: 2006-6-29 16:35:46

<p><span class="smalltxt"><span class="bold"><font face="楷体_GB2312" color="#0938f7" size="4"><font face="Arial"><font color="#000000"><b><span class="smalltxt"><span class="bold">暧昧的书法?暧昧的胡传海!</span></span></b></font></font></font></span></span></p><p><span class="smalltxt"><span class="bold"><font face="楷体_GB2312" color="#0938f7" size="4"><font face="Arial"><font color="#000000"><b><span class="smalltxt"><span class="bold">——读胡传海文有感</span></span></b></font></font></font></span></span></p><p><span class="smalltxt"><span class="bold"><font face="楷体_GB2312" color="#0938f7" size="4"><font face="Arial"><font color="#000000"><b><span class="smalltxt"><span class="bold"></span></span></b></font></font><span style="FONT-SIZE: 16px;"><font color="#000000">风过耳<br/><br/><br/>我们常常会认为,大声说话的孩子总是能够发现皇帝的新衣,并给以热情的赞美。但悲哀的是,情况并非总是如此,孩子发现的,有时是可笑的“真理”,而且语焉不详。<br/><br/>一份名为报告的文章应该提供简明清晰的叙述,客观公正的结论。然而胡传海的《暧昧的书法—关于当下书法运动的简明报告》,所告诉我们的,不是暧昧的书法,而是暧昧、混沌、不知所云、滥情的胡传海。<br/>对于当代书坛状况的考察,可以从多个方向进行:书坛格局、参与人群、呈现方式、等,最终探讨其内在的深层原因。胡传海不是这样。他首先以先入为主的观念强加给我们:中国的书法与政治格局基本相同,领袖人物的作用至关重要。<br/><br/>观念先行向来是学术的大忌,这暂且不表。如果稍微知道一点历史学界的状况,就不难发现:伟大人物决定论的论调在历史学界很早就有人做过批评,并取得共识。历史唯物主义就告诉我们,历史是由人民群众创造的。书法界的状况也是如此,尤其是上世纪九十年代之后,网络时代以来。<br/><br/>把改革开放以来的书法划分为周志高时代、刘正成时代、刘炳森时代三个阶段,与其说是振聋发聩,更不如说是耸人听闻。无形中将丰富复杂的历史事实简单片面化了。暂且按照胡的逻辑,我们不知道:中国书法家协会成立之初是不是可以算作“舒同时代”?事实上,“舒同时代”所产生的“老干部书法”现象是此后连绵不绝的“官本位书法”的渊薮,也是持续最久,也最有影响力的现象之一。刘炳森就是其中的代表。<br/><br/>周志高、刘正成情况与上述情况有所不同。周志高是由“群众书法运动”(书法大赛、书法</font><a href="http://www.aimimi.cn/adpub/click?adid=227&amp;id=aimimi.music.&amp;" target="_blank"><font color="#ff0000">杂志</font></a><font color="#000000">)起家,最终投向官本位体制怀抱的一个代表,这也是他在退休之后依然北上主持《中国书法》的原因。刘正成是在官本位体制下从事群众性书法运动,并游离于两者之间的高手,他对书法的群众性运动作了不可磨灭的贡献,但他搅乱了“官本位体制”中的利益、权力分配方式,并为自己带来了巨大的经济利益、社会影响,从而为书协官僚所忌,最终被暗算下野。<br/><br/>因为占据大赛、大展、媒体等资源而获得较大的曝光率,使得周志高、刘正成具有很大的声名。但很难说,他们就实实在在的引导了整个书坛的走向。他们是活动、运动的组织高手,但是否切切实实地把书法推向前进? 例如:书法理论的研究推向深入的,我们要提到叶秀山、邱振中、陈振濂乃至更远的熊秉明;书法史的研究,我们要谈到朱关田、白谦慎、刘涛、刘恒、丛文俊、黄惇。对于书法创作的进展,周志高、刘正成本人乏善可陈,他们,尤其是刘正成倡导的书法运动推出了一些新人,对“流行书风”的引带不无关联,但我们也要看到,八十年代“临书大展”、现代书法运动、书法主义、学院派书法等等,是若干才俊争奇斗艳的结果,尽管他们水平多有争议,但他们实实在在地构成了书法格局的一部分。<br/><br/>当然,我们还可以进一步探讨:创作上,相比较其他艺术门类,书法界的现状不容乐观,基本上纯属圈内人的自娱自乐;理论上,离人文学科的进展渐行渐远。那谁来为这一切买单? 也归之于胡所说的“领袖人物”吗?<br/><br/>即使是“刘炳森等带有官员身份但对书法或一知半解或有极大爱好的人开始介入领导层”。但他们所运作的层面也没有完全阻碍到其他一切就不能进行的地步。他们的审美趣味没有一统书坛,他们的理论也不是人人奉读。他们的影响,仅仅在权力控制的层面。所谓“在这种主流状态下,书法艺术上纯学术以及纯艺术的探讨几乎变得毫无可能”之语,颇有些矫情,胡先生能够在</font><a href="http://www.aimimi.cn/adpub/click?adid=227&amp;id=aimimi.music.&amp;" target="_blank"><font color="#ff0000">杂志</font></a><font color="#000000">、在网络发表言论,属于哪一种情况呢?<br/><br/>把一切归之于几个人物的作用,如果不是为自己言论做想而故意竖立想象中的假想敌, 就是缺乏基本的学理。<br/><br/>事实上。当下的书坛面目的丰富性胡先生更不未曾提及。至少,书法网站使得理论上人人都有自我展示的空间,传统展览、媒体宣传一统江山的情况已经改变;言论、创作、理论都有了更为通畅交流的可能。何况,民间个人出书、办刊物、报纸等群众性的书法运动更是前所未有。这样也许可以说是广阔意义上的书法的“群众性运动”。<br/><br/>胡传海谈到周志高倡导了书法的“群众性运动” 时说,这是模糊了知识阶层与非知识阶层的界线。这在中国历史上也是少有的。这里,涉及到我们和历史上怎么看待书法的问题,否则很难说“这在中国历史上也是少有的”,比如馆阁体书法,文人、士大夫、下层民众均习之。笼统急于下结论,未免偏颇。<br/>至于“在古代, 一个人的书法成就必须通过科考制度的确认并获得相应社会地位后才能彰显出来,”,我不知道王羲之是怎样通过科举考试得确认来彰显其书法成就的?馆阁体书法家尽管通过其字在科举中获益,但其“书法成就”是否就确认了呢?<br/><br/>并且,胡传海所说“随着科举制的废黜,“五四”时期提倡的是德先生与赛先生,对科技的向往取代了对文艺的热爱,于是艺术也被边缘化。” 德先生和赛先生的能量没有这么大,而且,即使说“艺术被边缘化”,也只是作为日常书写的书法的边缘化,作为艺术修养的书法一直为文人所看重,陈独秀看到沈尹默的字说“其俗在骨”,从而促使沈尹默发奋练字,就是很好的证明。<br/><br/>在论述完“权力结构影响书坛”这种奇怪的逻辑之后,胡笔锋一转, 说“书法在此文化背景下也逐渐形成几大格局”,但在后面的论述中,没有提到这两者之间到底有何关联! 而胡又认为“这种格局又是受制于书家对书法的认识”,从而把书法现状分为“守成主义”或“新古典主义”、“伪现代主义”以及“流行书风”、“文人派书法”等类型,作者将其一一批判之后,进而认为“书法的前景显得嗳昧不清,前途莫测。”<br/><br/>书坛的多元化格局始终客观存在,也反映了前进途中的真实。暂且不说胡分析是否偏颇有效,但这确实反映了胡传海以一贯之的思维方式,即“一元论”,前面所说的“领袖领导一切说”已经是个证明。胡传海的单一的价值取向使得他对目前书坛多元的状况视而不见,而是急于开出“一统天下”的药方。他在文后面说到:<br/>“加强文化投入,以一种全面而综合的文化情怀介入到书法的现代进程中将是今后书法的主要维度。随着理论研究者对古代与当代理论研究的深入,人们会对书法制度的建设有新的定位,今后书法的价值将由市场决定,故而,新一轮的炒作与重新运行将不可避免,这种无序也孕育着希望,一种学术的态度、理性的方式、合理的阐释将重新规范书法,某些因素将会被淡化并成为一个时代的标志,而一种成熟的铨选机制将取代现今的书法体制,为书法艺术带来希望。”<br/><br/>此段保持了胡一贯的暧昧混沌。既然要“加强文化投入”,“文化情怀” 的介入将是今后书法的主要维度。那么,书法的价值当然得要由“文化含量”来决定吧?胡传海说“今后书法的价值将由市场决定”,而同时又认为“一种学术的态度、理性的方式、合理的阐释将重新规范书法某些因素将会被淡化并成为一个时代的标志,而一种成熟的铨选机制将取代现今的书法体制,为书法艺术带来希望。”<br/><br/>在对当代书坛“指点江山、激扬文字”之后,胡迫不及待的给我们指引了前进的方向。“加强文化投入,以一种全面而综合的文化情怀介入到书法的现代进程中将是今后书法的主要维度”反映了胡传海本身的“领袖情结”。话固然不错,也很煽情,但不知是怎样的文化投入和文化情怀? 事实上,唱着“文化”的高调、举着“文化”的大旗在书法界眩人耳目者屡见不鲜,但很少有实际上的内容。不知胡传海究竟想带领我们引向何方?<br/><br/>不难看出,胡对于纷繁复杂的书坛现状缺乏理性客观的分析能力,他只关注书坛的高层权力运作层面,并认为这是书法的一切,从而认为“领袖人物主导一切”,在骨子里,他急切地想打倒这些领袖,取而代之,并为我们指引前进的方向。对于这一点,我们不知是否应该感激涕零,不知所云,并在胡大师的指引下胜利前进?<br/><br/>胡传海的大作缺乏理性客观的视角、清晰明白的阐述,这样的文章,只能使人陷于混沌愚昧之中。由此看来,不是书法的暧昧,暧昧的是胡传海自己。</font></span></font></span></span></p><p><span class="smalltxt"><span class="bold"><font face="楷体_GB2312" size="4"><span style="FONT-SIZE: 16px;">(转自书法江湖网)</span></font></span></span></p>
作者: 昆仑山人    时间: 2006-8-3 09:24:45

学习:)
作者: 国峰    时间: 2006-8-16 22:14:01

好文章,要学习!
作者: 许燕舞    时间: 2006-11-14 01:25:51

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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